第23章 豔壓群芳(第2/4 頁)
像有些口是心非?
在軍營裡洗漱是一件不方便的事,好在浴桶的配備是有的。
溫月不敢麻煩炊事兵燒水,自己親力親為,提水端水。
溫月只是隨意擦洗了身體,換上乾淨柔軟的中衣,臥倒在床榻上。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淺淺的松木香鑽入鼻腔。
溫月貪戀地把臉埋在榻上,有點懷念。
她想起從前在山寨裡。
容山隱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不愛舞刀弄槍,只愛看書。
幾乎是每天,他會倚靠在那一棵高大的棗樹底下看書。
溫月調皮,總在容山隱沉浸的時候,故意用長杆子打棗。
啪嗒幾聲。
飛鳥撲稜翅膀,四處亂竄。
蓊鬱的枝椏晃動,篩下的不止是金燦燦的日光,還有幾顆清甜的棗子。
容山隱脾氣很好,他被打擾了,也沒有生氣。
反而是捻起棗子,往乾淨的手帕上擦一擦。
“阿月,過來。”
少年郎呼喚小女孩。
溫月怯怯走過去。
她以為她要捱罵,其實不是,容山隱只是擦乾淨了青棗,遞到她面前:“你想吃這個,對嗎?”
那天陽光明媚,溫月一手捏著幾顆吃完果肉的棗核兒,另一手揪住容山隱的衣襟。
她靠在他懷裡,紅撲撲的臉頰上灑滿細碎的光斑。
天氣涼爽,冷風習習。
風吹來那股熟悉的清涼的松木味,年幼的溫月嗅著草木香,聽著容山隱清潤疏朗的誦書聲,睡得很香。
……
然而昨晚,軍營外的戈壁漠地,風沙呼呼,一整晚鬼哭狼嚎。
溫月被風吵鬧,其實睡得不是很好。
夜裡起身如廁了幾回,撩簾朝帳篷外打量,幾次看到容山隱的帳中亮著燭光。
溫月迷迷糊糊記起,之前在容山隱帳中看到的那一摞摞文書。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兄長還在處置軍務,沒有入睡。
不過……作為大嵩國的奸佞,也要殫思竭慮,辛勤辦公嗎?若真如此,那奸臣也不是個容易的活啊。
溫月沒想通更多的東西,她倒頭就睡。
反正,她跟著容山隱,也無非是利用他,接近謝獻。
容山隱如何……和她有什麼關係?早在容山隱離開十八堂的那一日起,他就不再是她的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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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當地一共有三萬駐軍,因當地常有戰事摩擦,少帝與中樞閣臣商議過後,下了詔令,允許沈逸在當地實行募兵制,招募青壯年軍士屯田、耕種軍糧。
看似放權,准許沈逸養兵,實則也是謝獻的陰謀之一,他可以把控國庫,減少軍需輜重的調撥,從而控制兵力。
他不會放任武將做大。
溫月一早醒來,帳篷門口便擺了一個掉了漆的食盒。不用說,肯定是容山隱為她準備的。
溫月洗漱後,回到氈帳裡吃早飯。
昨晚那個守軍士兵提了一壺熱水進來,和溫月說:“阿月姑娘,末將是雲州軍的校尉,姓周。容監軍吩咐過了,讓你若有事便和末將說,我會幫你通稟大人們。”
溫月接過水壺,很客氣地道謝:“有勞周校尉了。”
周晉笑了下:“阿月姑娘客氣了。”
容山隱知道溫月的女子身份瞞不了人,一早就和軍士們言明,他有家眷要來探親,會小住幾日,沒人有異議。
目前雲州軍調動一批軍士在城寨外紮營,也不過以防萬一,提高應對大夏人的警惕罷了,算不上真正行軍,造不成太大麻煩。
溫月吃完一個羊肉胡餅,喝完一碗小米粥並一個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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