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吃糕(第2/4 頁)
的唇上。
沈逸搞不懂容山隱那敏感而脆弱的心思,他只想著肚子餓要大口吃飯,於是和溫月說:“走,小月亮,聽說驛站裡有廚子蒸羊頭肉一絕,我帶你喝酒吃肉去。”
溫月喜歡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頓時拍手叫好:“那好,一起去!”
沈逸想到容山隱一貫自持,日常戒酒,鮮少陪人喝酒,特別是最近趕路舟車勞頓,到驛點倒頭就睡,他更不敢煩容山隱,因此沒有喊他。
哪裡知道,容山隱聞言,也站起了身:“我也去。”
說完,他撼了撼袖子,大步流星下了馬車。
飯桌上,容山隱悶頭飲酒,沈逸喝一杯,他就喝一杯,較勁兒似的緊追不捨,就連溫月也看出他的不對勁。偏偏沈逸是個暴脾氣,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兄弟比他還能喝,還要海量,他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斷不能接受,只能和容山隱繼續比酒量。
沒一會兒,容山隱喝得面紅耳赤,髮髻別的那支青竹玉簪微微鬆散,烏黑的髮絲凌亂,粘在發潤的唇上。一派醉玉頹山的媚態,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他兀自喝著,也不知是有什麼心事,就連溫月都勸不住他。
溫月懶得搭理了,她悶頭持著匕首,剔羊肉,蘸大醬吃。
直到沈逸先喝倒了,容山隱也倒在了桌上,這場無聲的硝煙戰爭才算結束。
溫月無奈極了,她喊來周校尉送沈逸回房,容山隱就住她的客房隔壁,由她來攙扶兄長回去。
溫月自小習武,臂力本就比尋常女子要大,掮一個成年男子不在話下。
只是,當容山隱的烏髮絞上溫月的鬢角,當他溫熱的鼻息輕灑在她的頰側,溫月還是覺得心情有點亂。
奈何容山隱不自知,還因為喝醉了頭疼,無意識地往她的脖頸靠去。
沾染濃濃酒氣的髮絲,一點又一點掠動溫月的下頜,附著於她的肌膚上,留下曖昧的癢意。
溫月實在受不了,等踹開了房門,一下把容山隱丟到床上。
“咚”的一聲巨響,郎君的頭砸到了堅硬的木床架,容山隱吃了痛,薄唇一抿,輕輕發出“嘶”的抽氣聲。
容山隱皺著眉,很疼的樣子。沒一會兒,他施施然睜開眼。像是看到了溫月,那雙鳳眸少有的明亮,波光瀲灩。
被兄長這樣凝視,溫月不知為何,忽然軟了心腸。
他吃醉了酒,他是糊塗的,溫月不應該和一個醉酒的男人計較。
她瞥了一眼屋內架子上的水盆,店夥計辦事牢靠,在他們訂好房間的時候,已經把乾淨的帕子與熱水端到屋裡了。
溫月將帕子浸到水裡,瀝乾了,遞給容山隱:“擦擦,身上全是汗。”
容山隱沒動,他依舊一瞬不瞬盯著溫月,彷彿看不夠。
這樣的兄長有點奇怪、有點詭異、又有點令人心疼。
溫月想了一下,還是蹲下身子,小心幫他擦汗。
容山隱感受到溫月捏著帕子擦拭的動作,終於不再看她,閉上了眼。
他十分乖巧,任溫月擺佈。他很剋制,醉後也沒有發酒瘋。直到溫月要扯開他的衣襟,幫容山隱擦胸口細密的汗珠,他忽然扣住了溫月的手。
指骨修長,看著只是一雙侍弄筆墨的文人手,卻有千鈞之力,死死扣住溫月的腕骨,絲毫不鬆開。
溫月茫然:“哥哥?”
他不為所動。
溫月的耐心告罄:“容山隱?”
容山隱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心尖泛起苦澀,痛感也鈍鈍的。
他喉頭滾動,開口:“阿月,對不起。”
溫月怔住。
這一句遲來許多年的對不起,還是由容山隱說出來了。
明明溫月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