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回營(第2/2 頁)
有人都知道,如今他們與軍將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城門決不能讓那些蠻夷攻破。
車伕為了避難,不肯入城,他把容山隱和溫月送到雲州的城門口便離去了。
路途順利,沒有官吏與兵丁檢查馬車,溫月不免疑心,容山隱的海捕文書並沒有送到偏遠的邊城。
不過沒有人追捕他們總歸是一件好事,溫月不必成日裡提心吊膽了。
容山隱把一塊刻了沈逸家徽的令牌遞給巡城的將士。
軍士回行營裡稟報,很快,傳授過溫月棍法的師父劉洪金親自策馬來迎。
他記得沈逸的吩咐,沒有當眾喊出溫月和容山隱的名諱,只是溼了眼眶,中氣十足地高喝一聲:“姑娘,大公子,你們可算回來了!”
他說的是“回來”,彷彿雲州軍一直都是他們的家。
溫月想到從前在行營裡出生入死的日子,心潮澎湃。她接過劉洪金拋來的韁繩,身輕如燕,翻身上馬,問:“師父近來可好?”
劉洪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都好!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往後就能陪為師喝酒了!你是不知道,周校尉嘴上吹自己千杯不醉,一碗女兒紅就撂趴下了,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溫月和劉洪金有說有笑。
明明容山隱是貴客,他倒是被冷落一旁。
容山隱不免想,溫月其實是個厲害的、和善的小姑娘,所有人都能和她打好交道。
她也對任何人和顏悅色,唯獨厭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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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了軍營,從沈逸口中,他們得知了“容山隱”和“溫月”早早被緝拿歸案,死於火刑,朝廷不會再派兵馬追殺他們了。
而云州軍都是自己人,不必沈逸過多解釋,他們也知道容山隱和溫月的身份,很自覺將這個秘密守口如瓶,平時喊他們,也受了敲打,只喚一聲“月姑娘”以及“大公子”。
沈逸早早讓人在軍所里布置了營帳供兩人安睡,夜裡沈逸單獨拜訪容山隱,他對好兄弟擠眉弄眼,調侃似的發問:“怎麼?和小月亮朝夕相處這麼多日,你倆的關係是不是更進一步?”
沈逸想的是,溫月能不顧生死來救容山隱,必定是對他有情有義。兩個都有私情的男女私奔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飯,早早走到一塊兒了。
容山隱聽到沈逸的問話,不由發怔。
沈逸卻沒覺察到容山隱的異常,他還在自顧自地講:“我把你倆分開兩個房,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啊?我這不是還不清楚你們的情況,怕冒犯小月亮嘛……當然,如果你們已經是拜過天地的小夫妻,雖然我沒喝到喜酒心裡挺不痛快的,但也饒你這次好了,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到哪一步了?唉,我這個人心思粗,還真的看不出來……”
“沈逸。”
男人喋喋不休的話,被容山隱截斷。
他抬眸,一雙鳳眼沒有醉人的情愫,清冷沉靜到可怕的地步。
容山隱輕抿薄唇,對他說:“我和阿月,雖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也無法和睦相處。。”
“你……”沈逸啞口無言。
“沈逸,是我對阿月……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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