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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強烈的光束在泥土地上尋找,腳踩上去土層非常的硬,被重物壓平了,過了亂七八糟的水泥立柱被攤在一邊,沒繼續碼高了,這些東西有十幾噸重。
狄耀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後怕。
夜色中,他往那條溝渠的位置走去,這裡土層鬆軟了,有很多凌亂的腳印,可以想像出傍晚意外來臨時的紛亂。
小溝渠淺淺的水汪著。
她的耳釘一隻都不能少,關於回憶,關於紀唸的美好之物。
狄耀拿著手機照了很久,蹲下身在泥土裡摸索,翻尋幾遍後未果,便單膝跪在土層上,俯身在水渠裡探,一定要找到,已經讓她受了驚嚇,再失去父親所送的最後一件禮物,她那性子得在心裡苦澀好幾天。
可能以後會忘記,依然過的瀟灑,可狄耀不想讓她苦那幾天,一天,一秒都不行,所以,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指被水渠裡的雜物劃傷了無數次,終於,一個尖銳的銀質物體觸發了他敏感的神經。
勾了勾,帶出水面。
手機的燈光下,那隻耳釘閃著光澤的正對他笑,小小的,都沒狄小池的指甲大,狄耀看著它,莫名就看笑了,就如那顆中途逃跑的特例小細胞,幾經周轉,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池向向是這樣,她的耳釘也當這樣。
狄耀起身時才發現膝蓋跪麻了,他活動了下關節,田埂上站著一個男人,已經盯了他多時。
是蔣宴。
&ldo;找著了?&rdo;蔣宴的聲音被風吹的啞,有種東西在漠然消失,從此,這世上,不止只有他全心全乎在乎著池向向了。
&ldo;嗯。&rdo;狄耀把耳釘晃了下,他對蔣宴的到來不意外,能用性命護池向向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在意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所以,蔣宴也來找,只是晚了。
&ldo;腿好點了?&rdo;
狄耀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嫉怒,無論是對流言,還是對那晚酒後自己的胡言亂語,或許,真的如他所說,此生,池向向是他妻子,所以,基本的信任無條件的給。
&ldo;沒多大事。&rdo;蔣宴擠出笑意,帶著苦澀,&ldo;有個事兒要跟你道歉。&rdo;
狄耀訝異的挑眉,一時,想不到蔣宴有什麼要對自己道歉的,就在這思考的幾秒裡,蔣宴已經在說答案。
&ldo;那晚,在你家樓下,我說向向的初夜……&rdo;蔣宴頓了下,深吸了好幾口氣。
狄耀眸子暗了,耳釘深深的陷入了他的掌心,他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
&ldo;初夜麼,我倆一起學腳踏車,她在車上刮破了處女膜,呵,的確跟我過的初夜,對不對?&rdo;
&ldo;……&rdo;黑暗中,狄耀一動不動,像靜止的泥土,耳釘徹底陷入了血肉,蔣宴的澀笑聲震破了他的耳膜。
第36章解開
自己愛的女人身邊有一位護她如命的藍顏,會是什麼體驗?
狄耀是從鮮血淋漓裡走過來的。
畢業那晚,池向向喝的爛醉,狄耀留了紙條給她,她沒有打過。
幸好當時有心,存了她的號碼,第二天的行程怎麼也推不掉,狄耀飛到了美國,時差都沒倒,迫不及待的撥她的號碼,滴滴的聲音中,他的心跳十分劇烈,激動又忐忑不安的,從沒有和女生相處過,該怎麼講第一句話?
她應該很尷尬,在全校面前對他告白,女生臉皮都薄,告白這種,該由他來的。
沒關係,等兩年後她畢業,他再告白一回,讓她高興下,狄耀甚至想的不是告白,而是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