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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都沒有看清那個年輕女人的樣貌，客廳燈開著，她卻一直站在客廳門外，立在陰暗處，還只有一個側臉。

季九幽說三杯熱茶，陳輝當真倒了三杯出來，把最後一個杯子放下，坐到了沙發對面。

卻沒人再去動茶杯。

陳輝垂眼沉默了一會兒，又側頭看向未婚妻孫曉芸的方向，嘆了口氣。

季九幽卻緩緩道：&ldo;她就是你那已經去世的未婚妻吧。&rdo;

守了22年的秘密被揭發，陳輝臉色慘白無光，但或許因為季九幽和盛連沒有激烈的舉動，忠厚的陳輝也選擇以沉默平靜的方式來面對秘密被揭發的這一刻。

陳輝道：&ldo;對，她是我未婚妻。&rdo;說著，搓了搓手，目光抬起，&ldo;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道士嗎？驅鬼殺妖的那種。&rdo;

盛連才想起例行公事的詢問是要亮明身份的，正要掏出證件，卻聽到季九幽漫不經心道：&ldo;就算我們真是道士，驅鬼殺妖，你覺得你未婚妻符合哪一個？鬼，還是妖。&rdo;

陳輝愕然愣住，客廳門後的那道身影也搖晃了兩下。

盛連把證件掏出來，展示了一下，冷靜道：&ldo;我們是特派辦9處的，&rdo;接著以公事公辦的口氣道，&ldo;你認識阿黑吧？&rdo;

陳輝又愣了一下，搓了搓手，卻沒有反駁，點頭道：&ldo;嗯，我認識。&rdo;

盛連：&ldo;你每年四個季度都會定期從他那裡購買一種水，對嗎？&rdo;

陳輝像個被審訊的犯人，低著頭：&ldo;是。&rdo;

盛連：&ldo;你買那水是用來做什麼的？&rdo;

陳輝埋著視線，這次卻是不答了，身影給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屋子裡忽然靜了下來。

盛連沒有再問，他只是公事公辦的臨時審問兩句，按照9處的流程，普通人類陳輝會被帶回9處盤問，至於那個從桃樹裡走出來的二十多年之前就已經死去的孫曉芸，自然是要被押送去幽冥的森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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