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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著那胡嬤嬤身上被割破後搓了鹽,丟進了雪地裡,才回來的,照娘娘的吩咐,奴才發現那胡嬤嬤確像是有話要說,而那李德一直不許人拿開那胡嬤嬤口裡的布,很像是怕她說出什麼來。”
我點點頭,道,“你再去看著,還是那句話,別讓她死了。”
小泰答應著去了,蔣秀在邊上道,“只怕已經死了呢。”
“我就等著呢,若真是死了,就說明咱們心裡的猜測是真的了,哼,身子割破搓了鹽,雖然能讓那賤婢受苦,可要是丟到雪地裡,有寒雪凍著,她倒沒那麼痛苦了,只要沒人暗裡使壞,她就再死不了。”我拔下頭上的步搖,冷冷一笑。
“難道娘娘也信了皇后的話麼?”蔣秀替我散下頭髮,問道。
我從鏡子裡看著她,“你不是也信了麼?”
她垂了眼,咬一咬唇,“奴婢只是覺得,這次,瑾貴妃太過良善了些。”
“我只是覺得,她太過篤定了些,”我理一理散落在胸前的髮絲,起身道,“睡吧,睡好了,才有精神。”
才睡下,翻來覆去好一會,才朦朧著要睡,外面有小泰的聲音向蔣秀回報著,“請姑娘明兒回娘娘,那胡嬤嬤已經死了。”
蔣秀咬了牙,“呸,倒便宜了她。”
果然如此,我不由暗暗的嘆一聲,外面隱隱有北風在呼嘯,有雪花撲撲的打在窗戶紙上,屋裡的炭火升得旺,直將邊上盆裡的梅花燻得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我攏一攏被角,沉沉睡去。
到第二日,蔣秀告訴我,胡嬤嬤死了,我點點頭道,“去把剪冰給我帶來吧,我若再不見她,只怕有人該急了。”
蔣秀點頭應著出去了,小青過來給我加了件小罩袍,我厭煩道,“這屋子暖的很,哪裡就凍到我了呢,偏得將我捂得像個粽子似的。”
小青笑了道,“小姐才生產過,可不能受寒呢。”
我奇怪的看著她,“你倒是懂得很多呢?”
小青眨巴了眼睛道,“當然,前幾日二位夫人進宮時,特意囑咐的。”
想起娘,我心裡有微微的傷神,可憐她不能享受到我這個做女兒的一點點福,倒還要為我操心,唉,我實在是不孝的很!
小青見我愣著神,也就不再吵我,只去喚了人進來,將那炭盆裡燒了一夜的殘炭換掉,又命給那梅花上細細的灑了水,道,“可仔細了,這屋子裡炭火重,若不在花兒上灑水,只怕要烘萎了的。”
正忙著,蔣秀進來報說,剪冰被帶來了。
小青忙將伺候的宮人全攆了出去,我正了正精神,道,“帶進來罷。”
剪冰一見我,就流下淚來,她在暴室裡呆了這幾天,很是吃了苦頭,頭髮凌亂,衣裳破爛汙穢,臉上手上橫一道豎一道全是青紫的淤痕,神情憔悴蒼白,全沒有往日豐潤的樣子。
她默默的跪在我面前,不言不語,只是流淚,我見了她這樣,心裡也微微一酸,然而我轉瞬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心裡又恨意連連,她也是自作孽罷了!
小青一見她,耐不住心裡的恨意,上前連著給了剪冰幾個耳光,罵道,“你這個黑了心的東西,我家小姐從來對你都不差,你作什麼昧了良心,要來害我家小姐?”
剪冰嗚嗚的哭了起來,“奴婢知道自己沒臉見娘娘,娘娘如今無論怎麼處置奴婢,奴婢亦沒說的,奴婢當時聽了娘娘屋子裡有男子聲音,是嚇糊塗了,又怕出了事兒連累到自己身上,這才去告訴了貴妃娘娘。後來皇后不知怎麼聽說了,就帶了奴婢去問,奴婢聽到小禮子那樣說,奴婢就更加以為主子竟然是那樣的人,當時心裡也不屑的很,就照實回了,可萬沒想到,那說話的竟然是替換主子的人,是奴婢聽錯了,如今害得娘娘這樣,奴婢再不敢求饒的,單憑娘娘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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