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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手機，梁千暮一個身又翻了過來，他面朝天花板，頭朝著顧岑那裡晃了晃，「和封霽說話就這樣，老是忍不住逗他。』」

顧岑看著他開心的樣子，嘴角跟著略微上揚，「他還是老樣子麼？」

顧岑的印象裡，封霽永遠就是那個除自己以外，同梁千暮最為親近的朋友。儘管他是公子哥富家少爺，對待朋友卻毫無任何架子。總的來說，顧岑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差不多。」梁千暮回想了下那個自己的好友兼同損友，「他大學後兩年去了國外，最近也是剛回來不久，好像正打算著投資呢。」

「挺好的。」

梁千暮突然坐起身來，飛速跑到顧岑身旁，乘他還沒反應過來，直直地趴在了顧岑的床鋪上。兩人的起居方式依舊和剛開始一樣，梁千暮睡床，顧岑在靠近他房間的位置打了個地鋪。本來公寓就沒有太大的面積，梁千暮這一個大動作，算得上擋住了整條行走道路。

「怎麼了？」顧岑沒有料到梁千暮這一下，臉上略顯疑惑。

梁千暮同樣，也沒有料到，他完全是腦子一熱，身體便跟著大腦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現在，他趴在顧岑的被子上，鼻腔裡滿是顧岑身上的那股清爽味道，他開始後悔了起來。

「……」不知道現在顧岑是以什麼樣的眼神來看待自己，梁千暮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他雙手支撐著上半身，不讓自己的臉完全埋進顧岑的枕頭裡去。「今天太累了，活動一下身子……」

想了半天，梁千暮想出了這個蹩腳的理由。

「地上硬，你躺著不舒服。」顧岑道，梁千暮聽到了耳旁起身的聲音，他下意識轉過頭，想要翻個身，誰知這會顧岑正好走到他身邊，見被子擠成一團壓在梁千暮的身下，彎下腰想要幫他抽出來。梁千暮翻身時一下抽在了顧岑的手臂上，顧岑一失力，直直地壓在了梁千暮的身上。

等到梁千暮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顧岑壓在身下，根本無法動彈。兩人此時此刻的動作姿勢，已經無法用曖昧來形容了。

顧岑似乎也沒有料想到會這樣，他趕緊支撐起身子，挪開視線不去看梁千暮。

感覺到身上的重力被抽減了一半，梁千暮平復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慢慢開口道。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話剛說一半，他接觸到了顧岑的視線，心不由得涼了五分。

彷彿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時的顧岑，眼中也是這樣的冷淡，不包含任何感情在。

壓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重力，都隨著顧岑的快速起身一抽而空。

「不早了，今天累了，休息吧。」

他聽到顧岑這麼對著自己說，這是第一次，顧岑要求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嚴肅籠罩著顧岑，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溫熱起來的那一股熟絡，那一股與過去相似的感情，相處方式，又一次碎裂。

他心想，自己也沒有做什麼，說什麼，雖然在接觸的那一刻，他的心臟不停地「砰砰砰」跳動著，差一點，自己變抑制不住心頭的那一份感情。

可是，沒想到，在他什麼都沒有說的時候，是顧岑推開了他。

「好。」梁千暮沒有再繼續在顧岑的床鋪上做任何停留，麻利地起了身，他看了眼站在窗邊的顧岑的背影，最後，還是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無形之刃

梁千暮站在他與封霽約定的咖啡店門口，心思卻停留在十幾公里以外的家中。

孩童時期，他總是將一切不順心，不開心的事情放在一邊，心裡默唸著，睡一覺就好了。往往，事實的確如同他所期待一般，過了一夜，經歷了一場夢境，就便好了。

但是，今天早晨，他和顧岑之間似乎並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