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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黎一想，這事兒也算把薛鍾意拖下水了，薛鍾意想乾乾淨淨地洗白，同時就得把自己也摘出去。

這麼考慮，他的確不用擔心什麼——

變態必然是有一點特殊手段的。

池黎立刻就想起來自己的那沓照片，還有薛鍾意存的自己的錄音和影片。

艹！

而另一頭，高一教學樓底下沒人的空教室裡，許攸壓抑著哭腔，戰戰兢兢地對著韓旭說道：「我，我去和老師解釋清楚吧……他們昨晚來我家了，我太害怕了！」

韓旭怒然瞪大眼，身上的資訊素氣息瞬間瀰漫在兩人周圍，讓原本就瘦弱的oga瞬間顫抖起來。

「你腦子有病吧！這時候去解釋清楚，解釋什麼？又不是你舉報的池黎，是薛鍾意趁我們還沒舉報，自己搶先舉報的！直接讓池黎和薛鍾意狗咬狗不好嗎？」

「可，薛鍾意很，很聰明，他昨晚已經全部猜到了……」

韓旭咬緊牙：「猜到又怎麼樣？他得有證據，有什麼證據說是你做的？他能查到監控？」

許攸顫巍巍地看著他，昨晚薛鍾意的確提到了監控。

「他想查都查不到，」韓旭咬緊牙，惡狠狠地盯著許攸，「你別犯蠢，為了偷試卷我可是特意找駭客把那幾天的監控都給刪了，要是你這裡鬆口承認了，我們都得跟著一起倒黴，我倒黴了，你哥哥剛拿到的工作可就完了！」

許攸頓時噤聲。

她媽媽昨晚開心釋懷的語氣，還有哥哥去了新工廠回來後，高興地和她說工資待遇有多好，他們家很快就能搬離這個居民區了，那些話都在耳邊一遍遍迴響。

許攸咬緊牙，心臟沉重地一跳又一跳，眼淚滾滾從眼眶裡落下來。

韓旭見狀，收起了資訊素壓制，小心看了眼周圍，確保沒人發現自己用資訊素影響oga，慢慢放軟了聲音，安慰許攸：

「別擔心了，按我說的，咬死不承認就好。你想想，薛鍾意和池黎這兩人高高在上，一次作弊也影響不了什麼，就算你心軟幫他們澄清了，他們能感恩念你的好？他們只會恨你給他們潑過髒水。」

許攸哽咽著沒說話。

韓旭又說：「薛鍾意沒心沒肺，看著是像個人，但我聽說，他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不可能對你多特殊，而且他就是個普通beta，再優秀也沒用。」

「池黎就更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的確有錢，但你覺得他能幫你嗎？他請你們吃飯，就像心血來潮餵一群流浪狗似的，但有幾個人能一直對一隻流浪狗好呢？而且他家在首都星，早晚是會回去的，你還能指望他帶你離開這兒？」

韓旭看了眼自己價格不菲的手錶，似笑非笑地揉了揉許攸柔軟的發頂：「你好好想想，只有我會在這兒一直幫你，只有我。」

韓旭說的一點沒錯，薛鍾意和池黎，一個年紀第一，一個倒數第一，作弊這個事兒對他們而言，並不會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特別是池黎，當別人知道他被扯進作弊的事兒之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反應是，哪怕作弊了又怎樣啊，校霸還不能作弊了？

所以說到底，池黎除了自己心裡膈應之外，生活沒有多少改變。

但薛鍾意不一樣。

池黎在洗手檯旁洗手，恰好聽到了隔間裡有人聊到這個事兒。

他慢悠悠地打著洗手液，邊聽裡麵人說——

「你聽說了嗎？想不到薛鍾意這種人還會作弊哦？」

「這事兒鬧這麼大能聽不到嗎，我去辦公室找老師，一個辦公室的人都在聊呢，這回他可真是栽了，原來還以為他多冰清玉潔舉報別人，原來是賊喊捉賊。」

池黎揉泡泡的手頓了頓。

鏡子裡的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