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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時運不濟,安凜很想認識她,和她成為朋友。
再不濟,她想給對方一個機會,完成對方的願望。如果沒有那麼糟心的個性,她一定會是受歡迎的明日之星。
對了。
信。
她的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像是抓住了什麼。
「我想到了!」她的語調激動起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擺,「我終於明白哪裡讓我覺得奇怪了!」
雖然沒跟上安凜的思路,但爆豪還是順著她往下,「所以是哪裡?」
「要從哪裡開口呢?」思路展開的安凜想要站起來,但似乎是盤膝的姿勢坐久了,松腿的時候,她的膝蓋忽然跳了一下,軟的她往後一撞,靠到了牆邊,她的後腦勺一痛,於是話頭就被如此經典的操作截斷了。
……
為了緩緩勁兒,安凜窩回了床上。
她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但只以為是剛剛情緒激動導致的碰撞以後的後遺症,所以這個時候還是留下想法比較重要。
她揉揉腿兒,把筆遞給他。
「我來說,你來記可以麼?」
她的口吻小心翼翼的,帶著難得的乖巧。
大概是剛才撞疼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閃著波瀾的水光,看起來可憐的像個洋娃娃。他不知為何心軟了一下,接過了筆,代替了她原本的位置,在她身邊坐下。
她的小床邊有個櫃子,她方才就是墊在上面寫字。
但她人矮,比同齡人還嬌小几分,是以這個高度對他正巧,比她高出大半個的爆豪只覺得俯首的姿勢極其不舒服,腰痛脖子麻。
他劃拉著記了兩筆之後,便乾脆直起了腰站起了身子,從櫃子的一旁拿了本名著墊著,靠著床邊的牆壁,面對著安凜開始寫字。
「依照日向流的性格,會寫下那種遺書並不奇怪。調查顯示,她就是那樣陽光向上的性格。」安凜邊想邊說著,「但是那遺書太詳細了,情感上的引導性也很強,尤其其中還特意點出了那三本書。
《呼嘯山莊》,《百年孤獨》,《基督山伯爵》。
我一開始懷疑她家中的藏書裡有相關的秘密,所以她才選擇了他們,但我很快反應過來,那是夢境,夢境中的日向流當時已經死去,真正偽造這封遺書的人是廣末長澤。
而人在記載某樣東西的時候,會有選擇上的偏向性。」
她越說越快,「廣末借用日向的死,想要煽動流言,但他不該選擇這些充斥著反壓迫思想的書,這不符合日向的性格和審美,我懷疑他根本是點開了百科搜尋了些能用的句子,沒有閱讀過其中的內容——後面這半句先垮掉。
總之,從這一點去想,日向流會留下遺書這件事便變的很奇怪。
她一直在與她的個性抗爭,能夠忍受那種折磨和痛苦的人,如果走上犯罪的路,要麼是衝動,要麼是窮途末路的絕望。而無論是哪種情況,她都不應該會留下遺書。
日向流遭受著社會的惡意,她絕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對「毒打」她的環境袒露傷口。」
安凜停了停,打算喝口水,再換個方向思考。
她抬頭看向咔的時候,他正好也低頭在看她。
少年好像在發呆,陽光撥弄著金色的線,穿插過他的發梢,想拉他的嘴角,讓他微笑,卻又被他偽裝的兇巴巴嚇的撒歡兒在他的臉上以光斑的模樣亂跳。
她只覺得他好看的發光,原本想看他表情的她瞬間失語。
就在兩個人對影快成三行的時候,門鎖的地方忽然傳來了咔嚓的聲音,而能如此不客氣的進她房間的只有一位女性。
——但爆豪並不知道這一點。
他只是下意識的慌亂了起來,好像和安凜同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