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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於他們的過去毫無印象,所以應當不是和他一樣的遭遇。
是誰改變了她,還是她其實也重生了,只是忘記了一切?
相澤想不明白。
他拉住她手腕以後便維持著看著她的臉的動作開始跑神,安凜初始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讓他在意的事,卻沒想到對方只是放空了眼神發呆。
想了想對方的傷,她扯了扯拉住她的人的袖子,用更平和的口吻與他說,「班裡的同學全都沒事,歐爾麥特大人來的很及時,老師您無需擔心。」
她以為他是擔心那些孩子。
盯著她毫無愛戀和羞怯的眼神,相澤消太鬆開了手。
「那就好。」
他偏過了頭,不忍心看她眼裡的陌生。
他仍舊是喜歡她的,現在又接下了保護她的任務。
至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會有朝夕相處的時間。
她曾經那樣喜歡他,他不相信她這次會對他無動於衷。
只是把她走過的路再走一次。
相澤如此想。
這一次,他會喜歡的更早一些,更多一點。
相澤醒來的時間並不長,為他倒來新的溫水以後,他很快就重新陷入了睡眠,詢問過治癒女郎,知曉這是正常情況以後,安凜便離開了房間。
突然覺醒的記憶讓她最近總是感覺到頭疼,好在那症狀並不嚴重,治癒女郎只讓她好好休息,說她是受了驚嚇。
她直覺並非如此,卻並未胡攪蠻纏,只是老老實實的照顧著相澤。
其他的老師也有不少受了傷的,這住院部難得的熱鬧。
安凜靠著走廊發呆的時候忽而看到了熟悉的綠髮,她愣了愣,下意識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出久?」
綠谷怎麼在這?
他受傷了麼?
因為對方並不是任務物件,再加上兩個人臨近的學號,所以她對他的印象很好。
退一步說,綠谷本身的性格也讓她覺得很好相處,這幾天下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融洽成了朋友。
現在在這地方看見了他,她自然是有幾分擔心的。
對方聽到了她的問詢,極快的回了頭,見到她之後也同她打了招呼。
聽她問到來意,他倒是誠實的說明瞭,他是來看某位老師的,對方名為八木俊典,和相澤消太是同事。
只是她來的時間尚短,還未與對方有見面交流的機會。
八木?
安凜想了想。
不是目標。
想著自己反正也是等著相澤,無事可做,她便試著問了句,「我能一起去看看麼?」
下瞬她便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猶疑。
還不等她體貼的說出推拒的話,他便應下了她的要求,帶著她去了拐角的另一間病房。
治癒女郎坐在桌邊的凳子上,手裡拿著病例,她臉上的神色並不算好,也不知是因為病人的情況還是因為結束了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安凜不想觸人眉頭,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綠谷的身後。
少年顯然和床上的人很熟悉,打招呼中透著一股熟稔。
她順著綠谷的視線看過去,卻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入目的是光。
是能灼燒瞳孔的熾熱的光,她伸手擋了擋才算是適應,那光中透著猩色的紅,爬的那個感嘆號幾乎被吞噬了一半還多。
這個人快死了。
她如此清晰的意識到。
適應了感嘆號的光芒之後,她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的身體極為瘦弱,金色劉海沿尖瘦的臉頰下垂,由於過於瘦弱,眼深陷形成的陰影導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