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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縱垂眸打量他。一條華麗的頸圈,下巴驕矜地往上抬,眼裡似乎也折射進寶石珍貴的光。齊向然果然是合適這些東西,昂貴、絢麗、光彩奪目。當然不用這些,光靠一個眼神,他都有春水驚鴻的漂亮。
淡淡&ldo;嗯&rdo;了聲,豺狼一樣,江縱沉默盯著齊向然看了好半天,才把他手牽起來,用嘴唇碰他的手背,重複這句並不江縱的話,&ldo;命運就是這樣。&rdo;
第76章 &ldo;套牢了嗎?&rdo;
兩個齊家約好了飯局,定在三天後的一個傍晚。
江縱提前回了家,齊向然也剛從外面回來。他上午考過科目一,想起上次跟芳姐那場對話,下午又去了趟醫院。不出意外的,沒在那裡再見到倪輝。
這次他怎麼聯絡也聯絡不上人,明擺著的,倪輝這是不願意再見他。
回家後齊向然跟江縱提了這事兒,江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回頭會想辦法找到人溝通一下。說著說著,趁離出門時間還早,兩人不知怎麼又滾到了床上。
大概是再無保留的原因,從那晚以後,他們做得很頻繁,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勾來一場天雷地火。
江縱的&ldo;壞習慣&rdo;確實不是說說而已,在性上,江縱無疑有異於常人的癖好,似乎比起溫情小意,他更喜歡臣服、眼淚和痛叫。江縱的掌控欲比齊向然想像中的更有實質,那不是什麼喊口令似的乾巴巴的祈使,他的體溫、呼吸、撫摸,每一句命令和誇獎,像極一種鐐銬,或者無形的密網,是對人心和靈魂的操控。
奇蹟般的,齊向然對此並不反感,甚至沉迷其中,因為他覺察到這其實是江縱發出的一種名為需要的訊號,人對於哪方面的慾望越大,越需要,那他就越缺少。
天賜的巧合,齊向然渴望被需要,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他渴望自己在親密關係中是特殊且唯一的那個,做一隻被需要的籠中雀,他享受這件值得享受的幸事。
結束以後江縱並沒抽身離開,沉沉地,他注視著齊向然,眉頭微蹙,眼睛有些生理性的發紅,呼吸還未平復,像一陣陣潮熱的風。
好一會兒,他略略一低頭,銜住齊向然的唇,緩慢地吮著,發出唇舌交纏的聲音。
不是因為這個吻,而是這個目光,齊向然隆聲大作的心跳柔緩下來,他忽然發現,僅僅被江縱這樣注視著,他都能油然而生一種莫可名狀的滿足,&ldo;我&rdo;的概念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彷彿他只活在江縱的注視裡,只有江縱目光落及,他才找得到他存在的真義。
&ldo;很軟。&rdo;似乎是喟嘆,江縱的聲音羽毛一樣在齊向然的耳道里搔動。
盯著他那副毫不掩飾、還耽於餘韻的樣子,齊向然走了神,不禁又想到江縱在國外治病的三年。似乎對江縱來說,家庭也好、工作也好,哪怕是生死‐‐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慌陣腳變臉色,影響他的情緒。
齊向然曉事時,江縱已經早早有了大人樣,所以他並不瞭解江縱這種性格形成的原因。或許是江縱父親職業的特殊性影響了他,也或許是江縱天性本就如此,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齊向然一直將他這副皮囊看作銅牆鐵壁,冰冷、高大、堅實,卻不想神秘外表之下,原來也只是一條普通人類的血肉之軀,刺一針會痛,剌一刀會流血,也有私心、有慾望、有缺點,比常人特殊不到哪裡去。
或是冷漠,或是溫和,或是乖張,所有人都有為了自我保護而構築的外殼,這樣看來,其實人類的靈魂哪怕再強大,也仍然柔軟、脆弱、孤獨,因為真正的鐵壁銅牆無論怎麼往下削,從裡到外都是一個樣。
眼前這個才是真實的江縱。齊向然睜著迷離的眼,去望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