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去蕪存菁(第1/2 頁)
父親大人已經給郭煜透過底了,就這次參加鄉試的秀才裡面,郭煜別管是名聲、身份,都是首屈一指的,更何況,書院和座師都名聲響亮,都有加分。
而且,就這次考題,郭煜都不知道寫過多少篇相似的文章了,每一篇都能有優異的評價,更何況,這次鄉試文章就是集平日優異之所長。相對於平日的積累,這次發揮,郭煜更是十分滿意。
最讓郭煜安心的,還是父親那句,“你以為那個案首,真的全是他的本事?”一句話印證了郭煜心中所想。也證明了書院的傳言,並非毫無根據。
根本就不用了父親多說,郭煜就明白了,不過是偶爾用用的手段罷了,一個舉人身份,對韓徵來說,太金貴了,有機會想想,就是最大的奢想。不過就是因為給了他希望,然後跌落,才是最好的手段。
簡單一想,就能明白。整個南安郡的老百姓,都認為韓徵的舉人是板上釘釘的······
只要一放榜,韓徵將要面臨的情形,可想而知。以後還有沒有心氣參加鄉試,都難說了。一次難說,那就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可不就是徹底完了?能不瘋掉,就算好的。
不過,為何溫蕤亭要把韓徵推薦給自己的先生當弟子呢?雖然就只是私下喝了杯茶,到底是溫蕤亭親自說給蔣鏡心的,韓徵更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可是怪就怪在,韓徵一直到鄉試開考,都沒有拜見蔣鏡心。
蔣鏡心無所謂,而且就內心來說,對溫學政的做法,內心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溫蕤亭想給自己穿小鞋,藉機敲打蔣某人,一個南安郡學政大人,未免有些託大了。
官場等級,蔣鏡心確實比不過溫蕤亭,不過,各自的背後人脈,溫蕤亭到底也只是在南安郡浸淫多年,而蔣鏡心的弟子······桃李滿天下不敢說,京城能遞個話的人,還是有的。
溫蕤亭這次竟然糊塗了。
蔣鏡心就當成個小玩笑說給郭煜聽聽就完了。既是自己對得意弟子的一番提醒,也是蔣鏡心藉機試探郭煜的一個機會。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這個小酒樓裡遇到了韓徵。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韓徵就像沒看到蔣鏡心一般,根本沒把蔣鏡心當回事。
最讓蔣鏡心和郭煜意外的是,韓徵當著蔣鏡心的面,稱那位老儒生為先生。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都不用說什麼取捨,就算是沒有蔣鏡心,就那個窮酸老儒士,也夠可笑。人不可貌相?千萬別當真,以貌取人,才是最樸素的道理,在這個道理之外的,可以稱得上十分少見了。
當然了,最起碼在南安郡,能算得上有名頭的,而且能夠讓郭煜和蔣鏡心上心的,都認識。這就夠了。
蔣鏡心修心極佳,當然可以不當回事,郭煜就不能不當回事了,為人弟子,這樣的人情世故,也是修心的一部分。
不論怎麼說,這個居移氣養移體的說法,都符合各自的身份。
老先生愁眉苦臉,真不知道給韓徵說點什麼,有些話,確實不宜說出口。在外人看起來,做弟子的被先生拖累了,掉份了。
蔣鏡心和郭煜可都是實打實的明星人物,這才是珠聯璧合,互相成全。
郭煜沉吟良久,問了先生一個問題,意思極大。不過也符合身份,別管以後會不會大登科,一個舉人身份,足以保證郭煜為官從政。
舉人在郡府謀職,別人難,郭煜半點不難。
蔣鏡心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個問題,“犬儒?那到底是儒家弟子做了犬還是儒家學問做了犬?”
郭煜無奈苦笑搖頭,先生從來就是這般,這一個問題,就直指問題本源。
蔣鏡心繼續說道:“儒家學問,有傳承,這是肯定的,但是至於根源和主流,為師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