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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甲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低而細密,對於凡人來講,簡直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施財天擁有一雙兔子耳朵,此刻又是做賊心虛,所以走得戰戰兢兢,生怕讓人察覺到了自己的行跡。屏住呼吸又拐了個彎,他在心中暗暗的得意,因為前方走廊幽深偏僻,一定是霍英雄和大列巴都不曾來過的。自己此次趁機深入勘察一番,明早回去了,也算有了吹噓的資本,讓那兩個混蛋凡人見識見識天神的真本領。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涼風貫通了長走廊,讓施財天瑟縮著摩挲了自己的光胳膊。總這麼凍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他打起精神正要提速,哪知前方光芒一閃,正是兩名士兵晃著手電筒拐了過來。兩人的手電筒並不相同,一人拿著的是平常手電筒,能在牆壁地面上照出渙散光圈;另一人的手電筒卻是光束集中,雷射一般射出老遠。施財天和這二人之間雖然還存在著相當的距離,可是燈光一旦掃過來,雙方也就幾乎是等於走了個頂頭碰。眼看那二人漫不經心的把手電筒晃向自己了,施財天情急之下慌不擇路,竟然一個轉身竄上了牆。胸膛手臂緊貼了水泥牆壁,他摸索著用手扒住了天花板與牆壁夾角處的一個缺口,蛇腹鱗甲微微翹起,正好讓他的蛇身也服服帖帖的附上了牆壁。屏住呼吸垂下頭,施財天只見士兵越走越近,手電筒只潦糙的對著地面畫圈。經過施財天之時,兩名士兵一起打了個哈欠,全是疲憊不堪的模樣。
等士兵們走遠了,施財天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抬頭望向上方,感覺自己的雙手彷彿是扒住了一處洞口。手指用力扒牢了,他緩緩的向上探了身,同時發現自己不但會爬樹,而且也會爬牆。微翹的蛇腹鱗甲與水泥牆壁互相摩擦,上下之時正好能夠借力。
腦袋越抬越高,正如施財天所料,他面前當真是開著個洞。這洞約有他兩個腦袋大,幽黑深邃,不知通往何處,洞口還支著亂糟糟的斷裂鋼條。洞口亂,洞口周遭的天花板和牆壁也是水泥斑駁、鋼筋裸露,可見這一條走廊的建設尚未完成。施財天把頭探到洞口抽了抽鼻子,發現洞中空氣流通,並沒有臭味;將一隻手伸進去掏了一把,他只從洞中掏出了一把破碎的水泥塊。
把水泥塊扔回了洞內,施財天的手尾一起用力,一拱一拱的鑽進了洞中。走廊再複雜,也都是被人走過許多遍的,毫無神秘性可言。而他作為天神,應該知人所不知,鑽人所不鑽,非得如此,才能顯出他的出眾拔群,才能鎮得住霍英雄和大列巴。
施財天越想越對,越鑽越深,最後一甩尾巴尖,他整個兒的進了洞。雙臂緊緊的環抱到了胸前,他上半身的面板嬌嫩,往下卻有一條刀槍不入的蛇尾巴,刀山釘板都能過,何況普通石洞。上半身勉勉強強的懸了空,他極力的想要保護自己的人身。一鼓作氣的向前游到盡頭,洞子在他面前分了岔;兩條岔路一條往前走,一條往下走。
施財天的思想十分簡單,此刻對著岔路考慮了一番,他沒想出什麼好答案,於是決定順著剛才的勢頭,繼續往前走。
結果走出沒有多遠,他便徹底的碰了壁‐‐這是一條死洞。
這回沒了選擇,洞子又狹窄的不能容他掉頭,他只好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回了分岔路口。不假思索的,他一頭扎進了通往下方的洞中。
這一條石洞十分之長,並且半路還拐了一個彎。施財天越爬越是感覺乏味,可是未等他要打道回府,前方忽然有了光明。那光十分明亮穩定,絕非來自巡邏士兵的手電筒。施財天心中一喜,提起一口氣向前猛的竄出了一大截子。及至距離光明真近了,他才重新放緩了動作,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去。
最後,他輕輕的停了動作,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石洞的出口。出口緊靠著天花板,天花板還保留著粗糙的石洞風貌,依稀可見下方有鋼筋縱橫,鋼筋交叉點安裝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