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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這種親密不是身體上簡單廝磨便能演出－－要長久適應彼此節奏，才能在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呼應對方氣息。

才能讓某些人心痛，讓某些人安心。

汪曼春不料自己會同時看到明鏡和於曼麗。

這兩個人是她此生宿敵，估計上輩子作了孽今生還要接著纏，她冷冷看著一對如同婆媳般親密的女人，&ldo;呵，大駕光臨，明大小姐有何吩咐？&rdo;

於曼麗心裡嘆一口氣，糟糕，一場惡戰如何避免？

她搶在明鏡面前，&ldo;汪處長，明小姐來看明長官的。&rdo;

汪處長冷笑，&ldo;那來我這小小的情報處做什麼？&rdo;

於曼麗笑了笑，&ldo;是這樣，明小姐不確定明長官何時有空。&rdo; 她迅速拉了明鏡去門口，&ldo;大姐，你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辦完。&rdo;

明鏡顧及於曼麗顏面，決定暫不動作。

她又進來，推上門，&ldo;實際上，是明家大小姐想邀請你參加小少爺的婚禮。&rdo;

汪曼春一怔，她下意識撫摸自己右手傷疤－－疤痕終會變淺，那是肉體的，心傷呢？十年了，每日每夜吃痛到無聲落淚，只好將明樓的名字刻在紙上，鑿刻一般的筆力狠狠勾畫，以為就能把他從巴黎召喚回身邊－－從異國香花的身邊奪回。

這一切都是拜明鏡所賜！她如今竟然示弱－－她是怕自己派人攪亂明臺婚禮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想炫耀，自己一家過的有多好？！

汪曼春眼裡風凍冰凝，&ldo;於曼麗，你有話不妨直說，明鏡是為你來的吧？你可是有身子的人，犯不著在我手下做事了，是不是？&rdo;

於曼麗尷尬一笑，&ldo;汪處長…&rdo;

不料她緊接著一句，&ldo;你既然知道，就答應了吧。&rdo;

竟然轉換成了理所當然的語氣，還有一絲小小得意。

你得意個什麼勁！

汪曼春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

她不可能答應明鏡的要求，她就要讓於曼麗在自己手上幹活！

哼！氣死她！氣死她們！

於曼麗微微低著頭，眼底傷過一絲笑意。

好了，工作保住了。

她直起身，淡淡一笑，&ldo;那我讓大姐進來了，您準不準許，自己看著辦。&rdo;

傲得讓人吐血。

第25章 絃音

四月十六，明家有大喜事。

明鏡沒能讓汪曼春辭退於曼麗，回來時臉色發沉，翌日卻回復了精神，想到最疼愛的弟弟即將成家立業，明鏡心中歡喜自不必說：明樓家事歸一碼，明臺婚事另歸一碼，明鏡心裡拎得清，一併拿得起放得下。

明樓卻有點不像話，昨夜又是一宿未歸，到了早上八點左右，黑色小車才緩緩駛入明公館大門－－阿誠開啟車門，明樓下車時臉色有些發白，倒像是一宿未睡，他揉揉額角，&ldo;東西先拿下車，她看了再說。&rdo;

阿誠點點頭，&ldo;幸好那夥粗人只知道奉命殺人，這湘繡屏風卻完好無損。&rdo;

原來兩個人口中的&ldo;東西&rdo;，卻是於曼麗親繡的&ldo;鳳凰於飛&rdo;紫檀架四方圍屏。

明樓搖搖頭，&ldo;人雖粗俗，做的卻不錯，有什麼比人命更值錢？&rdo;

阿誠想說，在這個世道人命賤如草芥，消散只需一夕，並無異於風前塵埃。

明樓整了整衣領，&ldo;我看起來還好？&rdo;

阿誠搖頭，&ldo;大哥，別說於曼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