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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恆訝然,&ldo;如此複雜,你每日來往,豈不是辛苦?&rdo;
文意麵有歉色,&ldo;妾害得公子淪落至此,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rdo;
徐一恆有些失望地脫口,&ldo;你對我這樣體貼,只是因為有所虧欠嗎?&rdo;
文意詫異,看向他。
徐一恆已自覺失態,沉默下來。文意也反應了過來,以旁話帶了過去,&ldo;如無意外,公子飲用百花釀九十一日後,可重得肉身。&rdo;
如她所言,九十一日後,徐一恆肌骨堅凝,不再是飄渺的魂魄。只是,他的肉身沒有影子。
文意對此頗為傷心,&ldo;怎麼會這樣?&rdo;
徐一恆已經很滿足。他走出房間,閉上眼,沐浴在陽光之下。久違的暖融融日光撒在他全身,他嘆道,&ldo;真如再世為人。&rdo;
午後,他念及前事,獨自往鄉野去。昔日的僮僕們都不在此地了,他曾經的住所換了新的主人。那人正巧出來倒水,見徐一恆站在門口,隨口問,&ldo;兀那小子,如何站在我家門口?&rdo;
徐一恆以假言相答,&ldo;在下有位朋友,幾個月前來信告知他居住在此。在下今日特來拜會。&rdo;
主人皺起眉頭,&ldo;你說的是這房子的前任主人吧?徐家三郎。他啊,早死了!&rdo;
徐一恆呼吸一窒,問,&ldo;死了?&rdo;
主人嘆了口氣,指著東邊道,&ldo;喏,他的墓就在那兒。他是城裡紡織大戶徐家的幼子。我聽說他是因為家裡人都得了疫病,送來鄉野避難的。哪裡曉得,一天夜裡,他也染上了病,悄沒聲的死了。&rdo;
徐一恆步履虛浮地往他指的地方走,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墳塋,墓碑上面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徐一恆之墓。
他剎那間暈眩,無法相信。瘋了一樣,折了枝粗壯的木條去掘墓。那墳墓挖的不深,很快便掘開了。徐一恆用力地將棺槨拖出來,用手指扳著上面的釘子。
他廢了非常大的勁,十個指頭都鮮血淋漓,終於起開了棺槨。裡頭的屍首已經微微腐朽,但大致容貌還是能看清的。是他自己,徐家三郎,徐一恆。
他的心像被狠狠捏住,喘不過氣,臉色蒼白地一連後退數步,逃離了墳塋。
徐一恆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著,一直走了一天一夜才終於停下來。他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徐府。
匾額和大門已不再是嶄新的了,不過幾個月,它們已經顯露出破敗,變的搖搖欲墜。徐一恆見門沒有關緊,向內奔去。
那些斷壁殘垣、荒野蔓草一下子映入他眼中。
他怔怔地想,原本,父親是最注重氣派的,家中各處都整理的乾淨妥帖,庭院裡也植滿奇花異草。不過幾個月,怎麼會全都變了呢?
大聲叫道,&ldo;爹!娘!大哥,二哥!&rdo;宅子裡迴蕩著他的喊聲,可始終沒有人回應。
徐一恆心中的情緒更為激烈,大聲道,&ldo;大哥,二哥!&rdo;
&ldo;誰啊?&rdo;終於有個聲音傳來,卻不是他所期待的人。是一個看門的老叟,睡眼惺忪地從牆角過來,疑惑地看著徐一恆,&ldo;你是誰?&rdo;
徐一恆急切地問,&ldo;這家人呢?&rdo;
老叟渾濁地咳了一聲,&ldo;幾個月前城裡發瘟疫,這一家子先後的沒了。到了家主頭七,又鬧鬼,兩個管家也死在了靈堂。不多久,又發了火災。唉,也不知道這家人上輩子造了什麼孽&rdo;
徐一恆再也忍耐不了強烈的痛楚,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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