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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大概是一碗麵下肚，胃裡充實了，又有力氣教訓人了：&ldo;也只有你這樣的書呆子才會這麼想。你想想看， a 市公安局都是謝怡武他們這些人在當道，他們對我是早就恨不得置於死地而後快了，現在如果有人出來說我是搶劫集團頭頭，他們還不趕快借事一歪，判我個十年八年的？再說我也怕&l;黑皮&r;那夥人知道後報復我 --- &rdo;

&ldo;那你準備怎麼辦？&rdo;

常勝垂頭喪氣地說：&ldo;我也不知道 --- 躲一天是一天吧 --- &rdo;

他把小冰抬出來唱黑臉：&ldo;你呆在我這裡也不是個事，小冰回來看見你在這裡，肯定要跟我鬧 --- &rdo;

&ldo;你在家裡就一點事也主不得？你這麼怕老婆？&rdo;

&ldo;也不是怕她，但她現在身體不好，如果把她氣病了，還不是該我倒黴？&rdo;

&ldo;她什麼時候回來？&rdo;

本來小冰現在週一到週五都住在父母那裡，要到週末才回來，因為一中跟 b 大隔很遠，跑來跑去不方便，但他撒謊說：&ldo;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 &rdo;

&ldo;那你借點錢給我，我 --- 回鄉下老家去吧 --- &rdo;

譚維拿出五百塊錢：&ldo;我就這些現金，今天剛發的代課費，你都拿去吧 ---- 。本來你現在需要錢用，我應該把你那八千塊錢還你，但是我現在手頭 --- 一時沒有 --- 那麼多 ---- &rdo;

常勝大方地說：&ldo;算了吧，你別惦記那八千塊錢了，反正你也沒用那錢 --- &rdo;

&ldo;那錢是給小冰換腎的，她用了不就跟我用了一樣？&rdo;

&ldo;你還想用那錢來給小冰換腎？別做黃梁美夢了，那些錢早就被&l;黑皮&r;他們用光了 --- &rdo;

他詫異地問：&ldo;那些錢不是被公安追回來了嗎？你怎麼說都被他們用光了？&rdo;

&ldo;什麼錢？&l;黑皮&r;他們搶你的錢？公安又沒抓住他，從哪裡把錢追回來？&rdo;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既然公安說把錢追回來了，那就是追回來了，難道公安還會從自己腰包裡掏錢出來跟他開這個玩笑？他問：&ldo;那 --- 有沒有可能公安雖然沒抓住&l;黑皮&r;，但抓住了那夥人當中的別的什麼人 --- 所以把錢要回來了？&rdo;

&ldo;怎麼可能呢？那些錢一直都在&l;黑皮&r;手裡，連娜娜都別想碰一碰，別人還能碰？&l;黑皮&r;有毒癮，每個月得花不少錢，你那些錢 --- 他老早就花光了 --- &rdo;

&ldo;那就奇怪了，因為謝怡武親口告訴我，他們幫我把錢追回來了，還是我親自到公安局去拿的 --- &rdo;

常勝也搞糊塗了：&ldo;那我就搞不清楚了，是不是公安把幾個案子搞混淆了，把別的案子的錢拿來給你了？&rdo;

他覺得這簡直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公安錯收了錢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但是錯退了錢？沒門。十幾萬，又不是小數目，怎麼可能是把別的案子的退錢給了他？

他正在那裡冥思苦想那筆錢的事，就聽常勝問：&ldo;聽譚師傅說你的錢都是問一個同事借的，那肯定是問我老婆借的吧？噢，我 --- 應該說&l;我以前的老婆&r;，&l;我的前妻&r;，她現在怎麼樣？&rdo;

他隨口說：&ldo;挺好的 ---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