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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璃絕望了，口中喃喃道：&ldo;瘋子，一群瘋子!&rdo;

沙也加不耐煩道：&ldo;好了，耽誤這麼長時間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吧。&rdo;說著就要解黎璃的綁在椅被上的繩結。

王教授按住她的手道：&ldo;我只會剝屍體的皮，你最好知道這點。&rdo;

沙也加甩開他的手道：&ldo;你讓我先處死她?破壞了皮的完整性怎麼辦!&rdo;

王教授趕緊道：&ldo;不會的，我將毒藥注射進去，面板上只會留下針孔大小的眼，不會被人看出來的。何況待到屍體變冷前剝皮，效果是一樣的。&rdo;

沙也加翻了一眼，道：&ldo;好吧，你趕快注射吧。&rdo;

王教授猶豫了一會兒，又道：&ldo;我認為現在不是殺她的好時候。&rdo;

沙也加憤恨道：&ldo;你說夠了沒有，我已經沒有耐性了!&rdo;

王教授真誠道：&ldo;你要是務求完美，就不要現在殺她，我年紀大了，又幾十年沒動刀，技術肯定不夠嫻熟，手法也沒有以前老練。你將她餓兩天，面板鬆弛的時候最好剝皮，也給我降低手術的難度，不然我保證不了成功率，到時候籌備多年的計劃前功盡棄，也是你的損失。&rdo;

沙也加思考片刻道：&ldo;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rdo;

王教授趕忙道：&ldo;從早上抓她到現在，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等明天這個時候就可以了。&rdo;

沙也加道：&ldo;好吧，我就等到明天這個時候。&rdo;

已經到了深冬時節，窗外陰風咧咧，天空還飄著冰涼的雨點。我們幾個人執意沒有回去，決心在曠野的車裡度過一宿。小沈帶了飯菜，白依依隊和邢所長機械地往嘴裡扒著米粒，小尹和我都無心吃飯，我蜷縮在座位上，雙眼已成空洞的窟窿，他聚精會神地思考著，時不時還在筆記本上記上兩筆。

夜色越來越深了，我提著手電一躍下了車，小尹拉住我道：&ldo;你要去哪裡?&rdo;

&ldo;去找黎璃。&rdo;

白依依堅決道：&ldo;不行，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行動會有危險。&rdo;

我吼道：&ldo;這麼幹坐著等結果，我會瘋掉的!&rdo;

白依依還想阻止，小尹對她搖搖頭道：&ldo;讓他去吧，我跟他一起。&rdo;

白依依猶豫了一會兒，只好道：&ldo;你們小心，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我。&rdo;

我望了他一眼表示些許感謝，但再沒有更多的話了。

我們走在四處無人的荒野上，時不時露出一處民居，這裡已屬於農村，村裡的年輕人大都出去拼搏闖蕩去了，留下了婦孺和更多的空蕩蕩的房子。

我焦慮道：&ldo;十室九空，要一間一間去找嗎，得找到天亮!&rdo;

小尹踢開路邊的石子，道：&ldo;先問問當地人，說不定會有什麼情報。&rdo;

我們逢著有亮光的房子就敲門詢問，黑燈瞎火看似無主的房子就貼著門窗觀察，但折騰了大半宿，終究無所獲。

我懊惱地坐在一塊草叢中凸起的石頭上，用拳頭狠狠捶在上面，來發洩心中的苦痛。小尹連忙握住我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條乾淨的手絹，一圈一圈細細地纏上，生氣道：&ldo;你這樣自殘，於事無補。&rdo;

我倦怠地倒在地面上，草尖上的雨水沁入我的肌膚，有刺骨的冷。連這種微末的疼痛都讓我感到不適，我懦弱地不敢去想像黎璃將要面臨的殘暴的滅絕人性的酷刑。

小尹依舊在沉思，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