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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內侍會意:「這事,奴可為魏侍讀代勞。」
說完,他便走上前去脫魏枝枝的鞋子。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還能直接下地。」
魏枝枝與那更衣內侍推搡。
「既然這樣,那你便過來為孤繫腰帶吧。」
魏枝枝頓時啞然,將腳乖乖伸向內侍。
她心內嘀咕,方才是誰催促著自己說外邊臣子將要入席,要快些的。此時怎地不急了?
這更衣內侍日日伴君側,哪能不會察言觀色。這又是太子抱著回來,又是讓其睡龍塌的,半點無介意,這不是大紅人的待遇是何。
於是便在脫鞋間誇了起來:「奴從未見過男子的腳丫子,如此白淨小巧的,便是女子玉足也不如魏侍讀這般。」
趙之御順著更衣內侍的話頭看去,見那滑滑嫩嫩的雙足已去了鞋襪,赤/裸/裸地露在外邊,指甲蓋還泛著粉紅。
眼見這內侍的手便要附上魏枝枝細嫩的腳踝,趙之御急急咳嗽。
「羅玉,你過來替孤繫好腰帶。」
羅玉便是這更衣內侍的名字,他瞥了一眼趙之御的腰間,又見其面色不悅,連忙噗通下跪:「是奴該死,疏忽了殿下的衣著,方才見殿下急急出去便也不敢追上去,奴現下馬上替殿下穿戴好。」
「趕緊給孤繫上。」 趙之御臉上不悅更添不耐。
「喏。」
羅玉在為趙之御繫腰帶之時,手抖個不停。
只因自己的殿下一直緊緊盯著他的雙手,那表情恨不得剁了它們一般。他想不明白,今日的手藝有差那麼多嗎?
前殿的雜聲,已呈混沌,傳至裡殿,越發得響。
「殿下,此時眾臣該到的應是都到了。」
魏枝枝根本躺得不踏實,不知做何事的情況下,便令耳朵也靈敏了起來,
「臣現下已無礙,該是去前殿準備了。」
趙之御見她著實躺得不安分,宴席又將近,便鬆口道:「那便辛苦魏侍讀了。」
魏枝枝匆匆穿好皂靴,只拱了拱手:「臣之責,該盡的。」
說完,便一溜煙不見了小身子。
雖然生辰宴的正主太子殿下就在自己身邊站著,她這個主辦不會看眼色,抓不住重點去顧宴席的細節,但是魏枝枝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她實在在裡殿待不下去。
魏枝枝進前殿時,殿內已是站滿了文武百官,望去一片黑壓壓的烏紗帽。
因此只簡單束髮冠系玉帶垂金瓔的皇子們,便格外顯眼。
五皇子趙子期此時在列,旁是他的同母弟弟七皇子趙子聽,封賢林王,設府於都城鄰邊的茂城,來這宮內不過半日腳程。
其餘是各個設府周邊的皇子,均借著趙之御的生辰宴,得來宮中。
皇子邊上,便是待嫁宮中的公主郡主們。
而對於魏枝枝,最顯眼的便是她的爹爹魏明。
魏明早早便瞧見了自己女兒的嬌小身影,此刻在閒談之餘沖她招了招手。
魏枝枝笑著回以招手。果然爹爹身邊站著的還是那坯伯伯。坯繼先此刻正笑臉盈盈地拉著魏明的手臂,看到魏枝枝也回過頭招手示意。
等魏枝枝大致掃了一圈殿中賓客後,她將視線定在了自己最關心的那一群貴女,此刻見到她們乖乖巧巧,花枝招展的模樣,心下便安定了許多。
宴桌滿陳,佳餚列盤。
魏枝枝走至殿前正中,清了清嗓,用著不小的力氣出聲:
「各位貴賓,小官乃此次太子生辰宴主辦,時辰將近,還請各位落座,靜待太子駕臨,共期皇上聖駕。」
殿內的交談聲陸陸續續降下。有的認識魏蘭樹的官員知她是太子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