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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左右看看,這滿園的女眷,「爺」除了皇子,便就只剩她這一個所謂的官爺,又正正站在了容妃與趙子期這一圈。
於是她心下一顫,急忙出列自報家門:
「微臣魏蘭樹,叩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應嬌臉上浮笑,朝前稍稍傾身:「平身罷。可正是那操辦了太子生辰宴的侍讀學士魏侍讀?」
魏枝枝規規矩矩回道:「承蒙太后掛心,微臣正是太子侍讀,前不久得太子信任,為其操辦了生辰宴。」
「嗯···哀家聽聞你做的甚是不錯,只可惜當日哀家犯了頭疾,沒能去瞧一眼這宴席盛況,更是沒能當面給我們御兒道個生辰之喜。此次設宴」
「太后的心意無甚可比,之御受之歡喜之至,已是不用太后再勞心思。」
這應嬌語還未落,一陣雄渾有力的男子聲音自瑞安亭外響起,沿著亭外石路而來,已是驚起了四周女眷私語竊竊。
宣話的內侍遲遲反應:「太子駕到」
趙之御著玄色圓領蟒袍,束髮橫插白玉冠簪,腳下生風。此刻他帶著溫和笑臉,出口卻是擲地有聲,叫人聽不出語中所謂歡喜。
應嬌以笑相迎:「正說著太子,太子便來了。」
林舒也跟著滿臉堆笑:「御兒可終於來了。」
「之御向太后請安,向母后請安。」
趙之御從不叫應嬌皇祖母,就像他父皇一樣,也只尊稱應嬌一聲皇太后,「御兒來晚了。」
趙之御行完禮,站至一邊,將魏枝枝將將擋在了身後。
應嬌朝著趙之御招了招手:「御兒站著做什麼,快來哀家這邊坐。」
而後她又轉頭對著眾人說道:
「哀家一直遺憾上次未親自向太子道賀,便就私心設了這春日之宴,把太子喚來,再叫上生辰宴當日的大半賓客,好再熱鬧一次。你看,哀家連生辰宴的主辦魏侍讀都給喊來了。」
趙之御走至應嬌身旁坐下時,睨了眼沒了自己遮擋,又瑟縮著身子的魏枝枝。眼下又聽應嬌提她,便直直將眼神投向她。
魏枝枝此時亦是聞言抬首,卻直直與趙之御眼神交會。
趙之御此刻對上她的眼神甚是柔和,看得魏枝枝一陣恍惚,內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爹爹跟她說,宴上她只需緊跟太子即可。畢竟在太后這樣的外人面前,太子便算是自己人。
於是魏枝枝稍稍跨了跨步子,朝趙之御身旁挪近了些。
趙之御雙手置於膝上,轉頭看向應嬌:「太后如此為之御費心,實是叫之御心生感動。魏侍讀確實盡心,孤已是做了賞賜。」
應嬌笑著接上:「甚好甚好。哀家這小宴,魏侍讀亦可幫哀家多瞧著些。哎,你看,哀家一不小心又給人派活了,魏侍讀可別覺著哀家麻煩。」
魏枝枝心裡頭叫苦不迭,她果然是一宴成名,從此漫漫長「宴」,宴宴留名:
「是微臣的福氣,微臣謝太后抬愛。」
應嬌偏頭思索一陣,似是想到什麼,又對著魏枝枝出口:「聽說魏侍讀為當日宴上的獻藝也出了不少力氣。眼下貴女也來了大半,哀家想著既然今日風和日麗的,在這百花叢中放歌作舞倒是別樣景緻,卻···也不想如此興師動眾,點到即可。魏侍讀,你可有推薦的貴女?」
太后這一問,倒叫一眾貴女緊張,均是伸長了耳朵聽那魏侍讀回話。
魏枝枝為難了。
今日一眾貴女都在場,如此場合,說了這個好,漏了那個好,都是得罪人的事。可要是含糊著回,對面之人可是風風雨雨的太后,什麼官話沒聽過。
思索間,魏枝枝拱手道:
「當日宴上,蘭樹只是想著盡力辦好太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