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其心可誅(第1/4 頁)
寧無心去傅宅,終於跟幼時的傅明鏡碰了一面。
至於她們兩個人談了什麼,除了她們三人外,大概沒人知曉……
為什麼說三人?
不免要牽扯到這座神秘小鎮了。
小鎮道法壓制,猶如牢籠,而牢籠當然是有獄卒存在的,只外來之人皆將其稱為“小鎮主人”。
小鎮主人,又是否會關注到傅宅?答案是必然!
小鎮獄卒每千年便會輪換一次,這一代小鎮的看管者——姓傅!
看管者姓傅,為什麼傅明鏡還過的這般悽慘?
那就關乎傅家一段狗屁倒灶的謀算。
寧無心又如何得悉?
那就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了。
阿綾熱症持續近兩天,最嚴重時,臉燙的像熟透的紅雞蛋。
豈料,兩天功夫又生龍活虎起來,非但沒落下後遺症,反倒容光煥發。
她臉上紅紫色胎記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仔細一觀——胎記輪廓,不再模糊,隱有鳳凰浴火之態。
這事前世並未發生,是寧無心重生後的新變化,她並不奇怪,畢竟阿綾是霍家人,而霍家——身具特殊血脈!
寧赤顏看阿綾的目光淡漠不改,只流連次數增多。
而這場意外高燒後,阿綾彷彿一夜之間成長了,為人處世愈發妥當,對寧無心更是凡出寧宅,必定寸步不離。
只有時會摸著臉上的疤痕走神,眼中浮現波瀾,似是恨意,又似是愧疚與私情。
事後,阿綾沒有問寧無心那一天去哪了,也沒有說自己遇到了什麼事,似徹底忘了那高大少年,也忘了他弟弟……
若非寧無心偶爾窺見阿綾眼眸深處的殺機,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其後十餘天,寧無心安分不少,有時候會跟在元澄、傅梨身後走進九曲巷,有時就坐在九曲巷跟青石巷的口子看著兩小孩兒往來。
寧赤顏目光中的警惕適才有所降低了。
日子重歸平靜。
寧無心叛逆的小舉動,自阿綾高燒後便完全收斂。
阿綾愣是盯了半個月,偷聽她廂房動靜也從一日一趟,增加到了四五趟,卻再也沒能發現她的異常。
隨後幾天,寧老婆子逐漸從院子移到了屋內,時常一呆就是大半天;
寧無心更是東來街、青石巷寧宅、九曲巷窄巷、三點一線——沒有一點叛逆的舉動。
就像是答應寧老婆子所說:好好養病,不招惹麻煩。
整個寧宅,一夜之間平靜似是一汪死水。
阿綾讀書不多,只能認藥名,熟知一些藥理,看話本子堵只能連看帶猜,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內心的忐忑。
時間一日日流逝,阿綾便越發不安,終於有一天清晨,她意識到,能抓住寧無心把柄的機會,怕是在自己高燒那一日已徹底失去。
這個認知讓她很難接受。
但她沒放棄,她記得聽過這樣一句話:
只要耐得住性子,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
阿綾一點點學習隱忍、學著主動去察言觀色,去琢磨每一件大小事背後可能存在的不尋常。
收穫斐然。
阿綾發現,表面上看寧老婆子祖孫雖與別家祖孫看似無二。
然接觸越深,便越覺得不對勁。
她原本以為,只是寧老婆子跟師父陸青山在謀算寧無心,卻轉而發現,寧無心雖然看似沒有行動,但此前多次出門,一次失蹤,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用一個沒有人會相信的詞去描述這對祖孫的關係——各懷鬼胎。
她心中某種直覺每一日都在增長,而她心中某個“光怪陸離”的念頭,也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