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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翩,你說那姓樊的幹嗎還賴在這裡不走啊?”周令西忍不住向宋羽翩發牢騷。
宋羽翩賊笑:“他不會是捨不得你吧。”
“滾你的!”一個枕頭砸向宋羽翩。
“那你說他為什麼不走啊?”
周令西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其凝重,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彷彿有魚刺卡在喉嚨裡一樣,憋著難受但又咽不下去。
“你想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他分明是有目的的,而且是狼子野心。”周令西一本正經,極其嚴肅,“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哼,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那個臭老鼠得逞!”
“他的目的是……”
周令西咬牙:“他不就是是見我小舅舅長得帥,所以想圖謀不軌嘛!他大爺的,想打我小舅舅的主意,沒門!”
宋羽翩嘴巴張得老大,塞下一個雞蛋絕對不成問題。她的眉毛擠成一個一個倒八字,眼中充滿驚恐的神色,彷彿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怎麼不說話啊?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西子……你確定……他他他……”
周令西雙手叉腰,豪氣沖天:“我絕對沒猜錯!樊一風喜歡男人的傳聞多得滿天飛,在蘇州城乃至整個江湖傳了不止一天兩天了,都說無風不起浪,我覺得肯定有這麼回事。該死的臭老鼠,居然男女通吃……”
周令西還在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地發表她偉大的演說,唯一的聽眾宋羽翩早已是冷汗涔涔,毛骨悚然。
剛才說的只是玩笑話,周令西心裡當然清楚,樊一風所打的不過是天地門的主意罷了,他對她再三忍讓,也是忌憚她背後的強大勢力。若是沒有天地門的庇護,她對他做過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她命喪黃泉。背靠大樹好乘涼,果然是千古真理。
這時候有人敲了幾下周令西房間的門。
“大小姐,門主讓你去見他。”來傳話的是謝寒的貼身護衛賀無極。
屋子裡正唾沫橫飛的兩個人立刻沒了聲。宋羽翩悄悄拉了拉周令西的衣角:“喂,你說……你小舅舅是不是知道我們在背後議論他,所以……”
自從小時候在背後講宋羽正壞話結果被抓了個正著之後,宋羽翩一直堅信隔牆有耳這個真理。
“不可能!”周令西斬釘截鐵,她揮揮手,“賀大哥你去跟我舅舅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
等賀無極走後,周令西拉著宋羽翩的衣襟不肯放手:“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舅舅他……”
“你舅舅又不會吃了你。”
“但是比吃了我更可怕!”
周令西不由分說地拉著宋羽翩一起出門,一路上把謝寒讓她去蘇州接管威遠鏢局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宋羽翩聽了之後很開心:“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好什麼好,蘇州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宋羽正和樊一風的地盤,我要是真去了,就怕……”周令西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在金陵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一旦到了蘇州,無疑是乾坤逆轉,風水輪流轉,只怕他們會連本帶利全討回來。
到了謝寒的房間門口,宋羽翩徘徊著不肯進去。周令西嫌她彆扭,隨手推了她一把,孰料門並沒有關緊,宋羽翩就直直地栽了進去。
“啊——”宋羽翩慘叫連連。
周令西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使勁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宋羽翩摔得四仰八趴的慘狀。可是慘叫聲卻戛然而止了,也沒有預料中宋羽翩的叫罵聲傳來。她忍不住把眼睛張開一條縫,悄悄往屋裡瞅了瞅。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