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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談判桌面前,依然態度強硬,條理分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山河盡數歸位。
談判定在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一場設在遊輪上的環城晚宴,觥籌交錯,舞會精妙絕倫,看似臨近尾聲卻被一場 「舞會王后」即興評選推向高潮。與此同時,遊輪頂層的談判桌上,雙方的籌碼全開,進入白熱化。
「宴少,你提的要求,恕我難以接受。」
西服筆直的男人語氣不善,開口即亮刀,「洪口那條線我是不會讓步的,即使你給的條件再豐厚,況且就您方剛才給出的條件,可以說極其苛刻。」
宋宴做在會議桌首位,手邊一杯龍舌蘭,虎口處粘了鹽,口中含著檸檬。瞬間吸了一口檸檬的同時舔過虎口,垂手捏著水晶杯,一飲而盡。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順暢刺激,瞬間即逝的驚艷,硬是將在場的一群大老爺們喝出了眼紅心跳的感覺。
「鍾先生,這還不明顯,我的本意也並不是要你接受,」宋宴視線掃了一圈,「我不是來跟你談合作的,我要的是,絕對的,屬於宋家。」
不遠處為首的鐘南懿身形一震,往宋宴的方向掃過去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下,鷹眼似的眼睛直盯著宋宴,「宴少年少有為,人稱宋家「小宴爺」,為人難測,手段多變。不知道這次你對我用的是暗中蟄伏呢,還是刀頭添血呢?」
宋宴沒有動,即使是著明目張膽地嘲諷之下,他連表情都沒有。
鍾南懿內心震動,震驚這個男人一眼辨真主的本事,也有幸見識了一次千山動輒不變色。
男人雙手撐住下巴,連姿勢和眼色都沒有變,平靜地彷彿不過是在家裡客廳看了一場電影般平靜,開口就說:「看來鍾先生對這場談判的復盤環節比較有興趣啊。」
鍾南懿往後靠,背部抵在椅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年輕人,對長輩不要說話這麼難聽。」 鍾南懿抬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容漸隱,「宋宴,你不過是仗著宋家這個靠山而已。小宴爺,這個名號確實響亮,可就你這樣倚強凌弱的談判手法,真應該再好好學一學。況且除去這個身份,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談?」
宋宴沒有說話。
他從冰桶裡抽出一罐礦泉水,旋開蓋子灌了一大口,很放縱的喝法,瓶口有水濺出來,從嘴角順流而下,滑到衣領,印出一道濕漉漉的鎖骨影,盡顯一種年輕男人特有的耐力和收放感。
「那你鍾南懿又憑什麼坐在這裡和我談?」男人吞下冰水,一口寒氣,冰冷激烈,內心有一股釋放罪惡的快感,「憑許辦舢的默許?」
當他口中說出許辦舢三個字時,鍾南懿的臉色瞬間變了。
鍾南懿今年四十八了,已經不是江湖上的小毛孩了,流過汗,飲過血,吃過虧,鬥過狠。這樣的人早就練就了野獸般的生存能力,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應該服,內心一清二楚,絕不會去逞一時之勇,匹夫之快。
他深吸一口氣,眼裡全然是難以置信:「什麼許辦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宋宴一笑,大手一揮,宋巡隨即遞過去一份檔案。
「許朝有叫你一句表叔,可誰不知道她和你鍾南懿的關係可遠著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從許朝有她爸,也就是許辦舢的手裡拿到疆流的。嗯……官方說法是,許家姐弟小。那我們公平點,就按官方說法辦,今年剛巧是許朝有二十五,論年紀,論資歷,你都應該把疆流雙手奉還。還有,你可別忘了,許辦舢只是個死人,你覺得我會給一個死人臉面嗎?」
鍾南懿陰鶩的語氣一如他的表情:「你又是憑什麼身份,能替她討?我可不記得我們家朝有跟你宴少有什麼瓜葛啊……」
宋宴簡直把掐弱點這件事做到了完美,逼人而來的寒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