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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清有點難辦。
「舒小姐,你好。我是文小四的二姐,也是他的大嫂。」
意料之外,文爾的開場白跟溫柔不搭邊,一上來就扔出一個驚天炸彈,炸的舒澄清一下沒反應過來。
「文小四把你藏得太好了,要不是上次他胃出血送到我醫院來,哭唧唧的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在一起了。」文爾笑著打趣。
舒澄清笑笑,一番大度做派;「男孩子在外面談戀愛,不確定的人不告訴回家也很正常。」
文爾笑意不減,倒是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從來不是他不確定的人,反而是太確定了,他走了很久。」
像光碟機散陰暗,信仰降臨心間,那個人的出現,成為他一路走來永恆救贖的存在。他向她,一直走向她,從未停歇,從未放棄,從未迷茫。
舒澄清的表情管理一直很好,絲毫不受影響。
宋宴的深情,她從來不用在別人口裡知道。
「舒小姐聰穎,可能已經看出來了,我跟文墨長得不太像。」文爾坐下,文善給她倒了一杯茶,「我跟文善是文家二叔收養的孩子,三年前我嫁給了文亦,就是文釋的大哥。如你所見,文家並不是不通情理的家庭,程文兩家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
舒澄清見她提起程家,饒有興趣,眺了一眼亭外的湖面,依然是笑,「多謝文小姐關心,我跟宋宴很好。」
她一口一個文小姐,一口一個宋宴,文爾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舒澄清笑了下,直覺眼前的人極不擅長與人交易。
換句話來說,文爾並不擅長談判,但她既做了不擅長之事,肯定是本著極大的非說不可的原因。
她接著說:「文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文爾頓了頓,露出一副小心翼翼措詞的神情,拘謹而猶豫。
好在她沒有讓舒澄清久等,片刻後,她說:「有些往事,文小四對文家心有芥蒂,我想我能解釋。」
舒澄清蹙眉。
下一秒,文爾語氣微微有些變了,「當年那件事,是文亦做錯了事。但其實他踏上回北綏的車時就後悔了,那時候小四他們回來後,他生病也是因為自責。這些年他拼了命要撐起文家門楣,也是不想讓宋宴被家裡人逼著做不想做的事。」
一席話說完,舒澄清沉默了。
什麼道理呢?被偏愛的小孩不用說對不起。
「當初宋宴離家,全家都以為他是為了旁的事,因為旁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文善語氣頓了又頓。
旁的事,旁的人,唯一想不到的是宋宴是因為委屈才離家的。
舒澄清心中瞭然。
那天的舒澄清雖然神志不清,但終究不是傻的,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家的小公主受了委屈。宋宴跟她說過,人性本就殘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誠然,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出發點,那麼對與錯便不能以一個人是否無辜為標準去判斷。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感同身受,她只對她的人負責。
舒澄清笑容漸淡,心裡五味雜陳,「我對什麼家不家的沒什麼概念,但我在程家這麼多年,跟我同輩的程鑒和程澈從來不會肆意欺壓我,程澈在第一次見面對我出言不遜,程老照樣讓他負重罰站。被自己手足肆意中傷這種事,我想應該很難不心存芥蒂。」
「你可以替文亦道歉,我卻不能替文小四原諒。做錯事不是隻要認錯就能得到原諒的,那麼自責就是應該的,至於你說文家這麼大的擔子扣在文亦身上,」舒澄清偏頭一笑,笑意全無,音調冷下來,「話都讓你們說了,我家小公主還委屈什麼?」
竹亭裡,舒澄清話音剛落,氣氛瞬間冷下來。
「文小四好大的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