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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番模樣，天知就知道通天那點心思瞞不過原始，等會估計就要把那些念頭吐個乾淨。

他是好弟子，也是聽話的弟子，所以天知無視通天求救的眼神，愉快的拜別師父和師叔，樂呵呵的去蹂躪那群小動物。

虯首仙長著獅子的模樣卻並不威嚴，威武的大臉在面對師兄師弟到時候多數出現的是一種無奈寵溺的笑容，因為被師父扔過，所以他對元始天尊很……慫的慌，連帶著面對天知也會小心翼翼。

天知這時走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虯首仙，他正馱著長耳定光仙散步，長耳膽小，但和長相猙獰兇猛的虯首仙卻很好，這可能是基於虯首仙好脾氣的關係。

「虯首仙。」

「啊？師兄啊！」

長耳和虯首仙彼此看看，老老實實的一鞠躬，自從闡教截教聯盟小組形成後，無拘無束的截教弟子可算是遇到韁繩了，一群風姿不凡的產教弟子訓他們和馴獸似的，一個個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哪怕是用獸臉裝可憐也有股人味。

說老實話，天知沒想到闡教眾人對截教弟子影響這麼大，雖然動物本能仍是沒有變化，但在習慣上潛移默化是很有用的。

看看那些在後來會給他惹出大麻煩的截教弟子，天知嘆了口氣，罷了，反正他就是個勞碌命。

如果可以，那平時天道也不想讓身旁的人走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不得不說，在善心上，天道實在是太有人味了。

高處混沌，太初看著這樣的天道晦澀不明，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冰雪成霜，但此時卻稍稍有些崩裂的模樣。

一身的氣壓使幾位聖人都安靜沉吟，等他調整過來，但盤古卻偏偏火上澆油。

「哈哈哈，天道那小子打的盤算不錯，萬神寂滅，人族共淪的格局嗎？」盤古眼睛亮亮的，從天道分給他們的資訊中他得知了某人的計劃，其中對于格局的掌握和未來的勾畫使他忍不住的發笑，並且讚嘆出聲。

若說同樣是毀滅的結局有何變化？其實不然，天道未曾有改變毀滅結局的念頭，因為他清楚的瞭解，永存並不是幸運反而是最大的黴運，怎麼死也死不了才是酷刑，就算是聖人也不是毫無極限的，只是他們擁有一把鑰匙。

聖人們如果不想留存只要停止追求就好，放棄自己的道，那就是隕落的時候，而永不放棄追求的，便會永遠活下去，但這也同樣表明不存在永恆。

所以天道一點也沒有改變毀滅結局的念頭，而是想讓他守護的人過的更幸福一點。

在一縷浮游眼中，人類已經是長生的生命，在人類眼中，聖人是永恆，在聖人眼中，無處是永恆。

根據如此的規律，天道得出在能夠掌握的時間裡幸福的觀念。

少一點坎坷波折，就能有更多的時間目視到美好的事物。

一切計劃的核心，不過如此。

所以盤古才笑，所以太初才不贊同，所以楊柳才讚嘆，所以混沌會沉默。

太像是人了……可能推使人誕生的天道，又何嘗不是按照自身的本質塑造了人族最初的概念呢？

好似兢兢業業的母親，又似嚴苛的父親，天道投注在人類身上的目光，太多了，太久了。

久到他親身參與進去。

☆、第五十七章 天知洪荒

「說來，你們不覺得我始終缺了點什麼嗎？」天道努力引起另外兩兄弟的注意，幸好他們也習慣接話。

太初低著頭把玩著手指頭，懶洋洋說道：「你不始終是缺一的嗎？」

「天衍四九，缺少的一是世間生命的一線生機，後世的人是這麼說的。」天道從一頭滾到另一頭，狂暴的混沌力量竟然比靈氣更加柔軟。

「從以前我就覺得，天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