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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菀青彎了彎眉眼，卻是沒有直接回答溫桐的問話，而是側過了臉，溫聲問林羨：&ldo;羨羨，你國慶有什麼安排呢?&rdo;

林羨不假思索，如實回答道：&ldo;之前暑假裡就和爸爸媽媽說好了，國慶去歐洲六國遊，算是我考上京南的獎勵。&rdo;她曾經和周沁他們在美國生活過一年，期間也去過加拿大，北美洲給她留下的印象是粗狂熱情，她也很喜歡，但卻莫名地更嚮往歐洲，嚮往那裡的悠久歷史和浪漫風情。這場歐洲遊，是她期待了很久的。

蕭菀青聽聞林羨已經有了安排，便放下了心，扭頭輕快地答應了溫桐：&ldo;那我沒事了，我們就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吧。&rdo;

溫桐挑了挑眉，不滿地覷了蕭菀青一眼：&ldo;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備胎。&rdo;

蕭菀青失笑，嗔她：&ldo;小孩子面前亂說什麼呢。&rdo;

林羨咬了咬唇，有點在意，她不是小孩子了。但最後，她只是歪了歪頭，關心問蕭菀青道：&ldo;蕭阿姨，你們國慶的計劃是什麼呀?&rdo;

&ldo;我和你溫阿姨準備去一趟長川，一路從立州古城去往含江、源湖。可惜這個時候，無緣得見雲狐雪山的漫山冰雪。&rdo;

林羨頓時心嚮往之，蕭菀青說的這些地方，也是她在旅遊地圖上標記了的有生之年必去之地。她由衷道：&ldo;我也想去看看，聽著就很美……&rdo;

蕭菀青颳了刮她的鼻子，平復女孩躁動的心：&ldo;會有機會的，而且，歐洲也很美的啊，各有風情呢。&rdo;

林羨轉念一想，就又釋然了，蕭阿姨說的對呢，總有機會的。只是，她眼珠子一轉，又有了新的惆悵：&ldo;要是蕭阿姨你沒有安排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就好了。&rdo;她愈想愈惆悵：&ldo;要是我們能一起在法國的香榭大道漫步，在德國的萊茵河上遊船，在荷蘭的風車下擁抱鬱金香花海……&rdo;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停了下來……

因為她發現，蕭菀青的臉色，隨著她話語的落地，越來越蒼白，神情，愈來愈僵硬。可她到底還是在林羨驚疑看去之時，溫柔地給林羨綻放了一個勉強的笑容：&ldo;是可惜了，我……曾經有段時間，也很想去的呢……&rdo;她眼底的神色，是林羨看不懂的晦澀難明，像是在看她，卻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向一個，遙遠的，林羨無法觸及的過去。

林羨低下了頭，心中暗自自責，她為什麼要這麼多話呢，是不是，哪裡戳到了蕭菀青的傷心處了……

幸而，溫桐打了個岔，揚聲嗔怪林羨道：&ldo;林小羨，你這樣不厚道吧，當著我的面挖人呢。&rdo;

林羨被溫桐的氣場一唬，忙心虛辯解道：&ldo;我沒有……&rdo;

蕭菀青在旁，輕輕地笑出了聲。

可是，氣氛到底是又回不去了。

回去的路上，蕭菀青上車後就隨手開啟了車載音樂，一曲接著一曲，或是歡快，或者輕柔的歌聲，不絕於耳。林羨卻還是覺得，氣氛靜悄悄的，沉默異常……

她偶爾側頭偷偷地覷蕭菀青，總能看見蕭菀青線條柔美的側臉，帶著與往常無異的恬靜溫柔。她似乎掩飾地很好，可林羨還是覺得，她的眉梢眼角，盛滿了與往日不同的低落與沉鬱。

林羨收回視線，安靜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繁華街景，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