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4 頁)

上的她緊閉眼簾，她扣著氧氣罩的兩頰隱現不健康的紅暈。聽著她淺又快的呼吸，盯著六引數監護儀的指數，他嚴正地問：&ldo;spo2入院時多少？&rdo;

墨涵答：&ldo;90上下，上了氧氣後，能達到99至100。&rdo;

&ldo;血氣呢？&rdo;

&ldo;抽了，結果還沒回來。&rdo;

&ldo;還驗了些什麼？&rdo;

&ldo;血分析，生化十二項，心五酶，以及其它一些常規的檢驗專案，血的標本全送走了。&rdo;

&ldo;呼吸音怎樣？給我聽診器。&rdo;

對側的護士趕緊把聽診器遞給他。墨深正要掛上聽筒，身後的門忽然開啟。是回來的袁和東。

郭燁南見狀，迎上前想說兩句：&ldo;阿袁，你聽我說‐‐&rdo;袁和東對他視而不見，逕自走到墨深面前，厲聲道：&ldo;你來做什麼？！&rdo;

墨深淡淡地掃了眼他慍怒的臉：&ldo;我來看她。&rdo;

&ldo;她是我的病人。她現在的情況不宜見客，請你出去！&rdo;

郭燁南一聽：這還得了！急忙插到這兩人中間，向袁和東解釋：&ldo;阿袁，那餿主意是我想的。墨深真的不知道她病得這麼重，不然絕不會找她。&rdo;

&ldo;不。主意是我說的。&rdo;墨深打斷道。

郭燁南急了：&ldo;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rdo;

&ldo;不，有話最好先說明白。畢竟是同一科的同事。&rdo;墨深鎮定地對著眾人。

袁和東聽到這話，忍耐達到了極限。推走郭燁南，繼而揪起了墨深的衣領，拳頭舉到半空突然意識到這傢伙是跆拳道黑帶。謹慎地一掃眼，看到墨深默然的側臉，並沒有還手的姿態。袁和東一個吸氣，鬆開了他，沉聲說：&ldo;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一切嗎。你是醫生，應該更清楚人命是用什麼都換不回來的！&rdo;

墨深心一凜，表面卻是無關緊要似地整整襟口：&ldo;檢驗結果怎樣？&rdo;

袁和東橫眼。

郭燁南兩隻手掰不開對立的兩人，急得焦頭爛額。

墨涵始終站在旁邊插不上話。他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看著敬愛的兄長和師兄為莫名的緣由爭執，顯得左右為難又焦急。手不經意碰到床邊，忽然被握住。驚愣地低頭，看到是病人在捉著自己的手。

許知敏在噩夢中徘徊，先是恍惚回到了十三歲。那天她開開心心放學回家，放下書包：&ldo;外公，外公，今晚媽媽叫我們先吃飯。&rdo;沒像以往聽到外公回話，她走進外公的房間，開燈，尋到臺子後面。外公坐在地上，背靠在在桌子邊角垂著頭一動不動。她眨眨眼，走過去拉起老人蓋住臉的一隻手：&ldo;外公，你不舒服嗎？&rdo;老人身子歪了歪，接著倒落於地。她的心驟然一砰，屁股落地。撫著胸口急促的起伏，她爬過去想把老人拉起來。碰到的老人的手，漸漸變化成姥姨的手……

驀然睜大眼，她心有餘悸，抓緊了眼前的墨涵：&ldo;姥姨呢？姥姨在哪？&rdo;

提到嬤嬤，墨涵的臉刷地白了。對著許知敏的連聲疑問，哆嗦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墨深轉首見到這一幕，立即將弟弟推到自己身後。拂去她濕漉的劉海，他定定地對著她憂慮的雙眸，平靜地說：&ldo;嬤嬤很好。她很好。所以，你也得快點好起來。&rdo;

&ldo;我？&rdo;她看清楚了他身上套著的白大褂，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