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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離去的雲肆哪裡想得到這些,她出去後便把那半夜從被窩爬起來的大夫揪進自己帳內,可憐老大夫年過半百,半夜還要跟著少主跑。
她看著帳內那男子身影,立刻俯身行禮,「老臣見過王君。」
裴景瑤看著花白頭髮的老人給自己行禮,嘴上連聲道:「快快請起。」
雲肆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看著她為裴景瑤診脈,在她道裴景瑤身子並無大礙後才放心下來,一直緊蹙的眉也鬆了些。
「既無大礙,又因何會吐,他許久未曾吐過。」
「王君晚間食了何物?」
還未等裴景瑤開口,雲肆便搶先道:「吃了兩口羊肉,一碗熱粥,睡前喝了小半碗牛乳。」
大夫思索一瞬,眉間便露出瞭然之色,「那便是了,少主不知,有許多人體質的不適宜引用牛乳。何況王君來自大梁,飲食習慣更與我北疆人不同,牛乳與羊肉皆有腥羶,王君體質不佳,兩者摻一起衝撞導致。」
她說罷垂頭面對裴景瑤問道:「王君在大梁可有飲用牛乳的習慣?」
裴景瑤看了眼雲肆那愈發沉重的面色,才小心翼翼開口道:「不曾飲用過。」
「吐了便好了,老臣給王君寫副方子調養些,王君怕是一時難以習慣北疆的飲食,這段時日還是吃清淡些好。」
待大夫離去後,裴景瑤小心伸出手牽住雲肆的指尖,將她輕輕拉到自己身側坐下,又在下一瞬抬起雲肆的手腕,自己則紅著臉靠進她懷中。
「妻主莫要憂心,景瑤已經不難受了。」
裴景瑤垂眸看著雲肆的掌心,自己則偷偷捂住小腹,眼底藏著難掩失落之色,原是自己多想,他只是單純胃不舒服。
這兩個月他總是要纏著雲肆多來上幾次,怎麼這般都未懷上,莫非他真的懷不上……
雲肆看著自己懷中的男人,眼中劃過絲無奈,裴景瑤的安慰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她自責一般。
雲肆抬手將他摟在懷中,下巴輕輕放在他的發頂處,「是我不好,竟忘了不是人人都喝的慣牛乳的,這才惹得你吐上一遭。」
裴景瑤搖了搖頭,髮絲蹭的雲肆有些癢意,「才非妻主不好,要怪也是怪我的胃,竟如此不爭氣。」
裴景瑤的話令雲肆輕笑一聲,看著對方一臉正色,一瞬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抬手替他輕輕揉著肚子。
雲肆手心的暖意傳到身上,裴景瑤身上很快便暖和起來,他半眯著眸子一副昏昏欲睡之景,手中竟還勾著雲肆的指尖,睡著後仍不願放手。
昨夜帳中之事很快便傳到崖安耳中,他大清早便領著裴曉映趕去,看著坐在床側的裴景瑤面色凝重,替他診了兩次脈,在確認無事後才放下心。
崖安搖頭往外走,嘴中念念有詞,「原來真是胃不舒服,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崖安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雲肆,順著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以為他懷了呢,白高興了。」
「往後莫在他面前提懷孕這事。」
雲肆聽罷眉頭一皺,只輕飄飄扔下這句話便進了帳內,她看得出裴景瑤有多心急,床榻間總勾著她多來上幾回,又偶爾會垂眸盯著小腹出神。
雲肆好幾次想出聲打斷,又都因為不忍心只得當做沒看見。
屋內的裴景瑤正拉著映兒低語,裴曉映既認崖安為師,按理來說也是要時刻跟著他身側的,崖安所住之地離王帳極遠,來回也要小半個時辰。
崖安此次帶著他來除了來看裴景瑤以外,還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去尋他的父親,確認裴曉映的眼睛到底還能不能看見。
裴曉映從昨夜聽說這回事後便極為緊張,即便他不說崖安也看得出來,但他又不能保證映兒的眼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