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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窮鄉僻壤,卻又何來之由?當下更是好奇,那三人似斷未料到在這班毛頭小夥子之中也有人留意上他們,所以講話擊音並未壓低,又因村童嬉鬧關係,反而提高了聲調,沈耕雲自幼習打坐。所以耳力極好,跟上前去便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另一名紅袍瘦漢道:“今日咱們合力殺了他,明日江湖上便無人不識得咱們的了。”說著神情大是狂妄自得。
另一名黃衣大漢“咭咭”怪笑了兩聲,道:“名頭倒沒什麼,據說他袖中還有『驚天一劍』的殘譜,要是給我們學得了,哈哈,那時世間上,誰敢惹咱們‘三色神魔’,哈哈哈哈……”
沈耕雲一聽,此驚非同小可。原來隆中一帶,有三名敗類,神出鬼沒,下手狠辣,劫財劫色,而又武功極高,一個叫“青面獸”滕雷,一個叫“紅袍怪”邱瘦,一個叫“黃衫客”鄧歸,川人聞之莫不頭痛。沈耕雲之父沈悟非,五年前曾偕七名捕快與這三人一戰,結果是四名捕快被擊斃,另三名捕快被重創,沈悟非藉路熟方才脫身歸來。沈耕雲一旦得知眼前三人便是“三色神魔”,登時不敢輕舉妄動。
只聽“紅袍怪”邱瘦道:“咱們約好在中秋月圓,在此見面,咱們已來了老半天,要是他們還不來,蕭秋水倒是來了,那倒是麻煩啦!”
沈耕雲一聽“蕭秋水”這名字,頓覺十分熟悉,這時場中“咄”地一聲,一盞燈籠又被石子打熄了,火焰呼地燒了上來,那持燈的孩子嘩地哭了,這哭聲在中秋的夜色裡竟也有一種正意,彷佛人為自己得失而悲喜是應當的。沈耕雲腦中猛閃過一個記憶,爹爹和方老伯每次促膝論江湖時談到一人,總是諱稱“蕭大俠”而不名之,莫非……
這時那“青面獸”滕雷又道:“他們不來,由咱們出手放倒他,功勞歸咱們的,豈不更妙!”
那“黃衫客”鄧歸卻是較為謹慎之人:“不行,老大,以咱們功力,不是小弟自貶,離蕭秋水確是太遠;他們不來,咱們是動不了的。何況還有那‘鬼手毒王’,他不來,咱們的計劃無法進行,毒不倒蕭秋水,是萬萬不能與他動手的。”
滕雷冷笑道:“我就不信蕭秋水有這等本事!”
鄧歸道:“老大,劍門戰九幽的赤煉蛇掌比咱們如何?”
滕雷道:“那自然沒話說,川中武林人士,又有那一個敢不服他。”
鄧歸緊接著問:“咱們若放手與戰九幽一鬧,老大認為如何?”
滕雷沉吟了一會兒,道:“若一對一,只怕在他赤煉蛇掌下走不了十招,若咱兄弟三人聯手,一百招內不致落敗。”
鄧歸嘆道:“這就是了,據我所悉,一月前戰九幽與長沙七名好手,狙殺蕭秋水,結果十招之內,無一生還……”
“什麼?”滕雷跳起來道:“你是說……誰……那一邊無一生還……?”
鄧歸苦笑道:“那自然是戰九幽他們了。”
邱瘦也失聲道:“戰九幽死了……這訊息……這訊息確實否?”
鄧歸肯定地點點頭,道:“是‘勾魂手’費殺費四爺告訴我的。你想,費四爺這等江湖身份,怎會騙咱們的。”
其餘二人那“臆”了一聲,臉上都呈現恐懼之色,一時沒有話說。
沈耕雲腦子裡鬧哄哄的亂成一遍。在日月鄉里,他年少而露頭角,無論學識、智謀、武功,皆在林中少年之上,他自己也頗為自得。尤其是數度比武較技,沈耕雲都穩勝全域性,頗得沈悟非與方常天的賞識。
他只道武林之中,自己父親沈悟非已是十分響亮,而“三色神魔”的武功,乃高到不可想像,抑聽這一番對話下來,這“三色神魔”,卻遠在戰九幽之下,而戰九幽的武功,又還不如蕭秋水……沈耕雲半信半疑,心中暗忖:“這三人敢情在等另一批人,而其中還有一個用毒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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