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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
楚恪想到這裡,思維忽然一頓。他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卻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趙艾可的確跟流浪者關係親近,然而現下情況如此,她即便藏身在廢墟,也不會是混跡在流浪者們之間。
楚恪回憶著之前在廢墟的那一趟走訪。他本人只出席了對話的一半。在他找到火車站的入口前,是威爾與流浪者們交流的。他給楚恪概括資訊時,曾說過一句話。
「趙艾可撒謊了。」楚恪突然道。
威爾以為他在說《海參崴行動》的事,他沒明白楚恪為什麼忽然提這個,但還是點頭道:「她的確是撒謊了。」
「我不是說那些,」楚恪揮了揮還能動的左手,他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你記得那群流浪者對你說過什麼嗎?趙艾可和阿娜塔西亞,她們經常『一同出海』。而趙艾可以醫生的身份出現時,對我們說『她們沒有什麼特別的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她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撒謊,除非這與她的行蹤有關。」
楚恪深吸一口氣,終於感覺事情回到了掌握中。他側頭看向威爾:「去找安東要監控錄影。不需要全部的,只要海參崴港口那個路口的錄影。」
第22章
他們從13日趙艾可失蹤當夜的錄影看起。港口與新城之間隔了一段廢墟,平日裡只有廢墟清理員和流浪者會偶爾路過。正因如此,14日的錄影裡那輛停在港口邊的車就顯得格外醒目。廢墟監控精度不足以看清車牌,但能夠看出車型與趙艾可的新車一致。
那輛車在港口停了一個小時左右,然後徑直駛離了港口。車上的人一直沒有下車。
「她為什麼不下車?」楚恪喃喃道。
按照他們的分析,趙艾可去港口是為了紀念阿娜塔西亞。她們過去經常出海,那麼趙艾可去港口應當是要去乘船的。
三戰以來海參崴的港口一直是停運狀態,阿娜塔西亞在世時大機率是使用廢棄船隻私自出航。如果趙艾可知道阿娜塔西亞的船從何而來,並且能拿到手,她完全可以直接出航。現在她卻停在港口,應該是有什麼阻止了她的行動——
「冰期,」楚恪說,「海參崴今年的冰期,是從哪天開始的?」
「從12日那天,」威爾很快查詢出結果,回答道,「比往年早了十天。」
「果然。」楚恪稍稍鬆了口氣。
現在是冬季,海參崴並非不凍港。提早到來的冰期打亂了趙艾可的計劃,所以她到了港口之後沒有再下車。不論她要去哪兒,趙艾可是打算乘船去的。
「結冰期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還有時間。」楚恪說。
威爾卻皺起了眉。
「破冰船。」威爾說。
「什麼?」
「我去過聖彼得堡,那個港口每年有好幾個月的冰凍期。在冰凍期,他們用破冰船保證通航。」威爾說,「那天在廢墟,我注意過,海參崴也有破冰船。」
接近午夜,宵禁早已開始,但楚恪沒空理會那麼多了。
「我們走。」楚恪說。
威爾一怔:「現在?您的傷——」
「胳膊抬不起來而已。」楚恪說。他睡了一覺,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他更憂慮的是趙艾可那邊的時間問題:「趙艾可昨晚把那篇文章和影片發出,說明她已經準備好了結局。時間很緊了。」
「您認為她很快就會出發?」威爾問道。
「要麼是很快,要麼是已經。」楚恪說,「趙艾可為什麼要在昨天刻意引發我們和那群安保公司的衝突?因為她要讓我們和安保公司的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方便她行動。」
他翻身下床,笨拙地試圖單手換掉病號服。威爾立即起身接手了這項工作。楚恪背後的大面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