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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下廚張羅了兩碗麵來,用早起炒的黃芽菜拌了,一碗讓李家婆娘端去給李大牛,這一碗親手遞給了王青。
王青稀里呼嚕吃了個底兒朝天,抹了抹嘴,連讚了幾聲好,宛娘抿嘴笑了笑,把前街上原王青家的房子地契尋出來要給王青,王青卻堅辭不受,只說:“他如今屋裡如今也沒個婆娘掌管著,莫如留在這裡的好。”
王青早瞧見院子裡橫著的兩根槐木料,再見這屋裡竟是空曠的,連個齊整桌凳都不見,只那櫃子也都破了角,缺了腿兒的,便問宛娘:“可要置辦什麼家當,只管跟他說來?”
宛娘見他主動提及,便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說給了王青,說不清楚,便尋了筆墨粗紙來,畫了樣兒讓他瞧。
王青看了看,倒也沒什麼,只有個椅子樣式有些古怪,卻也沒說出來,只琢磨著如何打來,因要做活兒便要住下,宛娘一個寡婦,屋裡還有兩個未出嫁的姑娘,自然不便王青住,好在李家只兩個兒子,王青便住在了李家的閒屋子裡,白日過來宛娘這邊做木工活兒,晚上吃了飯自回李家睡下。
話說自打王青來了,宛娘漸漸覺出了家裡有個男人的好處來,王青別看人生的高大憨實,手卻巧人也勤快,舉凡挑水,劈柴,一些搬搬抬抬的重活兒,有了他都不當個事了。
宛娘每日一早起來,各處的水缸都挑的滿滿,院子裡外灑掃的一乾二淨,平常也不多說少道的,心卻細,沒幾日就先把宛娘屋裡桌角櫃腿兒都拾掇好了,宛娘切菜的菜墩也鋸了新的來使喚,知道宛娘愛乾淨,每日晚間必要洗澡,吃了晚上飯,準會燒捅熱水,提到宛娘房外的堂屋裡,亦或者在灶上的大鍋裡,溫上一鍋熱水備著宛娘使喚。
自打穿過來,宛娘淨受欺負了,前頭是王婆子跟王二郎,逢打既罵的,還要伺候一個快死的癆病鬼王大郎,好容易熬的那娘仨都死絕了,偏又惹上一個梅鶴鳴,先下藥□,接著逼迫她當個外室,哪裡有一個人對她如此好過。
就是李家兩口子,也不過看著能從她這裡得些好處,才照顧於她,可王青呢,別看不念不語的,可真對自己挺好,這種好,不是給她多少首飾衣裳的好,是那種用心對她的好。
在這裡無依無靠的寡婦,想安生的過相當艱難,就是她這兒有隔壁李家夫妻常照管著,隔三差五還有前街後巷的幾個浮浪漢子來她這裡巴頭探腦的不懷好意,若是家裡有個王青這樣的男人,兩人一起守著家過日子,豈不順遂。
宛娘這邊悄然動意,都忘了梅鶴鳴可是個好惹的主兒。
☆、17
王青手巧,宛娘畫給他的物件兒中有一個是臨時起意的搖椅,宛娘是琢磨著,真若做出來,趕明兒在院裡種一架葡萄,到了暑熱時,放把搖椅在葡萄架下乘涼,晚上搖著蒲扇,找找天上的銀河星星什麼豈不好,後來想想,王青不過一個鄉下的小木匠,能打出齊整桌椅櫃案已是不易,哪裡會做這樣奇巧的東西,便說這個不用做,做其他桌凳便好。
不想這日收了鋪子,剛進後面就見牆根下有把簇新的搖椅,唰了一層透亮的桐油晾在院子裡,雖跟自己畫的不大一樣,但形狀大致差不多。
宛娘圍著搖椅看了又看,對一邊做活兒的王青嗔道:“不說不讓你做這東西了嗎?”王青憨憨一笑道:“以前在個大戶人家做活兒時,見過差不多的,估摸你是要這樣的,便順手做了來,不費什麼事兒的。”
宛娘見他一身汗,快八月的天兒,只穿著一件藍粗布的衣裳,背上都被汗水浸了個透,袖子上上不知怎麼掛了個斜斜的大口子。
王青見宛娘盯著自己破了的袖子看,臉上有些不自在,把袖子往後藏了藏,宛娘不禁抿嘴笑道:“藏什麼?不過一個口子,我這開的成衣鋪子,還能讓你穿破衣裳不成,豈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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