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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茶水放置一旁的石桌上,小和尚又離開了。
「善善,你既然不願,我就不再提這件事,也會和你的哥哥說清。只是這寺院的清茶出名,既是來了,你便與我共品一杯,我再送你離開,好嗎?」
「我們已許久未曾這般相處了。」
他的話頗有些懷唸的意味,讓林良善忍不住頓住離去的步伐。
「好。」他向來說的是真話。
林良善看著他嫻熟流暢地傾倒茶水,指骨分明的手執起紫砂壺,將清亮的熱茶倒進同是砂制的杯中。
她接過遞來的茶杯,於氤氳的水汽中,晃眼覺得對面之人的眼神有些晦暗。
可再細看,他對她溫柔道:「近來天氣寒涼,你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喝些熱茶當驅寒了,裡面有些薑片。」
儘管林良善聞到薑片的味道,有些犯嘔,但她還是端起,輕吹了些氣,輕抿一口。
本不想再喝,可在見到那張清雋面容上的笑意時,她還是決定不拂他的好意,直把那杯茶飲盡。
她站起身,道:「我要回去了,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己……」
話未完,林良善就感覺腦子一陣昏沉發麻,她不禁手撐著桌面,晃了晃頭。再睜眼,面前卻開始模糊一片,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形重影。
「善善!」一道急聲,伴隨著攙扶而來的手。
「……」
她徹底昏倒在他懷裡。
金州,作為大雍朝南地邊境,與南疆接壤。
在建朝初,該地就不太平,後歷代皇帝皆派武力鎮壓,守軍將領更是直從梁京城調派。只是天高皇帝遠,隨著國運勢弱,相連城池的將領恣意行事。以至於管轄愈加松泛,南域擾亂不止。
前幾年,各地起義不斷,金州也開始冒出俗稱的正義之師。再加之被大齊暗派的奸細慫恿,更是要掀翻了這塊地。
只不過這樣的狀況在這兩年減弱不少,因誰都未料到鎮北王竟主動請纓,來到這處鎮壓兵亂。
初時,那些殘留守軍皆不認同鎮北王的領導,大抵又會與前一年來此的蔣旭一般,連吃敗仗。金州可是與北疆大不一樣。
但鎮北王手中握有兵符與聖諭,即便不認聖諭,那兵符卻能調兵遣將。
幾仗打下來,不過耗費月餘時間,便收回一城,且抓住俘虜千人。眾人皆疑,但接下來令他們更震驚的是,彷彿鎮北王能得知敵軍的動作,每次都能在先前截斷敵軍的動作,無論是糧草的運輸,亦還是暗襲的防衛。
更何況鎮北王治軍嚴謹,短短一年時日,軍下士兵便不敢再懶惰怠慢,皆為了更高的軍功,撲身戰場中。
可不久前,在夜襲平月城時,鎮北王□□戰馬受驚,似發了癲癇。敵軍首領趁機揮長刀砍向他的腰腹,幾乎砍斷了半截身體。
鎮北王二子匆忙趕去救護,卻難護生身父親。那夜,營帳之中,有難抑的痛哭聲傳出,直聽得眾人哀傷不已。
可也是在那夜,有幾個親兵將領目睹了鎮北王將兵符交予其二子的駭然之舉。
「此後,你們需得唯我兒命令是從。」
人已斷氣而亡。
有人不服,但這時,先前那些攻敵計謀,多數為鎮北王二子所出的訊息在軍中流傳。
從軍之人,除去上面的部將,剩餘的不過是大字不識計程車兵,即便有反對聲,又能做的了什麼?甚至有些反對的部將不過一兩日,就被鎮北王二子召去營帳,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已歸服。
金州城池已收復十之七八,閔危倒也不如何急切剩下的二三分。
他本想親自動手瞭解閔戈性命,卻未料到千里之外的梁京城中,有人比他更急切地,想要閔戈的命。
如此也好,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