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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常同承卻是上前去,手中捏著一柄長刀,手臂揮動間,鋒利的刀刃便落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陳督軍說說罷。」
那名大員是新帝派來詢問金州軍事,這回是嚇得直接跪倒在地,直說:「我不知。」身後的兩個官員也跪下。
只三個字。不過是家人性命皆在新帝手中,決不可在此處說錯話。他匍匐在地,頭抵著地面,卻清楚地聽見頭頂處的嘆息聲。
沒由來的,他心下一緊。下一瞬,脖頸劇痛,腦袋掉落在地。
守城將領們被這突來的狀況搞懵,再次看向上方之人。卻見那身著玄色窄袖圓領的二公子正把青瓷茶杯放下,看著剩下的兩個官員,道:「你們知曉我這腿是如何被傷的嗎?」
前頭殺雞儆猴的戲碼,是讓那兩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夜的暗殺皆是聖上派人所為,我們並不知曉其中詳情,還望二公子饒恕我們的性命。」
「我不清楚其中謀劃,大抵聖上是想要二公子手中的兵符,才至如此。」
「是啊,該是這般。」
……
兩人爭相說著,唾液橫飛,唯恐說的少了,性命不保。
閔危掀起眼皮子,察看近兩年攻打下城池的原先將領神情。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著下顎,微微偏頭,睨著他們,笑道:「各位將軍可聽清了?」
無人應答,皆沉默下來。腦子活絡的,倒是明白這個舉動了。
常同承揮刀,再次把其中一人的腦袋砍下。咕嚕咕嚕地,滾落到幾人的腳邊,仍是驚駭之狀。碰巧其中一個將領有幾分野心,覬覦那塊兵符,粗黑的眉毛抖動下,便將那血淋淋的腦袋踢回剩餘一人的面前。
那人是嚇得暈死過去。
此刻,閔危站起身,拄著柺杖,是低垂了眼睫,清清嗓子道:「我知諸位將軍並不如何服我,皆因我在戰事上的資歷尚淺,不及各位。可如今新帝治下嚴厲,是連斬了朝中多位老臣,其中還與你們其中一些人有姻親關係。」
其中兩個將領聞言,皆望向他。
他復抬眸道:「這天色尚黑,便將你們召來,也不是為告知我腿傷之事。不過是小事,還不值得各位將軍費心。只是想與各位商議新帝此舉,是為何?」
閔危唇畔邊似帶著苦笑,道:「也不知諸位將軍是否覺察出這裡少了一人?」
他這話方出口,底下人是騷動起來。
確實少了一人,正是梁京城禁衛軍統領蔣輝的二兒蔣旭,先前從北疆調至金州抗敵。現下是沒他的身影。
「蔣旭不在,怎麼回事?
「人呢?」
「我不知,昨晚我們還一同喝酒來著。」
閔危這才道:「蔣旭已然身首異處。」
眾人是大駭,便聽他言說:「蔣旭恐是因昨夜飲酒過量,並未察覺暗殺,這才沒了性命。」
先前說與蔣旭一道喝酒的人是僵住了。
「諸位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新帝得以登基,其□□勞多要歸功於在內城的蔣統領,卻是轉頭將其親兒殺害,該是因蔣旭自十多歲時便跟隨我的父王在北疆徵戰,知情甚多。」
閔危說起另一事:「不瞞諸位,關於我父王的死因,是因敵軍,卻也有新帝緣故。為何那時我父王的戰馬會有瘋癲之症,是因其副將得了那時尚是太子的聖上指令,在那日的草料中放了藥。」
這話是再次震住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左斜處的副將王勝。
王勝沒想到今日是自己的斷頭日,猛地拍桌,竭力辯解道:「不可胡言亂語,我為何會陷害鎮北王!」
「這箇中原因該你清楚。」閔危闔了下眸,又睜開,道:「畢竟唯一的知情者蔣旭已不在。若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