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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和江二爺得知自己的兒仍能在新朝中做官,皆流著淚笑道:「閔危放過我們江氏就好,就好。」
倒是與此前態度截然不同。其餘家眷一一稱是,能留得命就好。
「平昌侯府的人是被逮捕入了大獄,還不是如何是好呢?」一旁江三爺的妻子用帕掩面,抽泣道:「寄月和辛簌方才回來,是哭得差點斷過氣去,辛銳現不知是死是活?」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抓住江詠思的手,道:「詠思,你去求求閔危,不,你去求求新帝,讓他放過平昌侯府吧,即便不行,放過辛銳也是可的。要不然寄月此後該怎麼辦啊?」
江三爺未阻止她,也在待侄子回應。
自己的女兒自嫁進平昌侯府,就讓自己的夫君搭線,讓江詠思順利地和那時是太子的段治交好。不若以江家是先太子段昇的黨羽,又豈會那麼容易?即便段治有意江氏,但也需一個機會。
現今,寄月的夫家也因是段治的親黨,而被閔危剪除。
可再如何,總得試試,難道要讓自己年僅三歲的孫女再沒有父親嗎?
江詠思有些震住,他問道:「寄月和辛簌回來了?」
「是,如今正在她屋裡呢,誰也不肯見。」江三爺道,再想及孫女的可憐模樣,難受道。
江二爺自然不想讓兒子再去冒這個險。原本多年前就與鎮北王府有隔閡,這回閔危是放過他們了,難不成還要自己撲過去求死嗎?
更何況七日前叛軍攻城的聲響和架勢,猶在耳畔,是那樣的令人驚懼。似乎下一刻,那些叛軍的刀劍就要朝江家而來。
這日,他更是聽說了京城中有些官員府邸被抄地一乾二淨,人沒了,幾十年積攢暗吞的財物也全衝進國庫。
「三弟,這事怕是詠思難做。」江二爺乾巴巴地道。
賀氏可就不客氣了,尖利的嗓門一開:「三弟,你這是要讓詠思去死嗎?誰不知那閔危是個心狠的,這朝中死了多少官員,你也不是不清楚!」
「寄月和辛簌能回來,能保住命,已算的很好。」
江三爺的妻子心疼女兒和孫女,與之爭吵起來。
江詠思看著眼前此景,竟不知該如何說,最後也只能道:「叔父叔母,抱歉,此事我難承擔。」
他不再理會眾人,轉身出門去了。
正遇學素從外回來,對他道:「公子,我已去過林府,那處還是重兵守衛著,尚未撤離。」
江詠思默了默,夜風貫入他的衣袖中,讓他難以前行。面上微有涼意,他抬頭,原是天冷,空中開始掉落雪米。
申時末,閔危到了林府,讓秦易等人在外等候。
花廳中,林原今早方見過他肅穆嚴整的模樣,這回卻見他換了一副笑意的臉面,心下緊張。
「內兄不必如此多禮。」閔危瞧著林原嚴陣以待的模樣,笑道,只是眸中冷然。
林原被這稱呼梗住。
這都是個什麼事啊?先前還能直接拒掉,現下借他一百個膽,還能再拒嗎?且這四年多,林良善跟著閔危一處,那該發生不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了。
他如今擔憂地也正是這個,林良善此後該如何?
想到此處,林原看向他,道:「你既稱呼我一聲內兄,我便想與你商議一事,關於善善。」
「我今日來此,也正為了此事。」
閔危放下手中的茶杯,薄唇邊的笑意加深:「我意娶她為妻,不知這回內兄可會同意?而非上次般言行不一?」
這句話沉沉出口,讓林原難動分毫。今時不同往日,他再難說什麼。
卻也是此時,門忽地從外被推開。寒風裹著細白的雪粒吹進屋內,門外站著一個著緋裙的女子,她緊抿著唇,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