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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備碗醒酒湯來。」他說。
屋內只剩下兩人,閔危走至小榻邊,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酒壺。
「你還給我,還給我。」
林良善滿身酒氣,歪歪扭扭地撲過來,卻抱住他的腰。她拼命地搖頭,似在清醒,接著仰面,睜大了杏眼,與那雙黑岑岑的鳳眸對上。
好半晌,她喃喃道:「詠思哥哥。」
彼時的閔危,只覺肺腑中一股怒氣亂竄,幾乎壓不住。深呼吸幾口氣,他握緊了拳,咬字發沉:「林良善,睜大你的眼看清楚,我不是江詠思。」
錯認一次,他無話可說;可錯認二次,他忍無可忍。
林良善撲騰著半跪在小榻邊,猝不及防地攬住他的脖子,迫地他低下頭,與她的臉靠地極近。
兩人鼻尖相抵,她的眼尾沾染醉酒後的紅,呼吸間都是混雜的清冽酒香和微苦藥香。她努力瞪大眼,笑地傻氣:「你看我的眼睛睜地夠大嗎?」
閔危怔住。
直到耳畔傳來一聲低喚:「詠思哥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瞬時,他惱羞成怒地推開她。
林良善的後腦袋磕到窗沿,她先是呆了下,然後大叫:「我的腦袋流血了,我要死了。我不要死,不要!」
她開始哭,毫無顧忌地哭,兩隻袖子輪換著擦淚。想著腦袋後的傷,她又去捂,一時手忙腳亂,哇哇大叫起來。
聲音太鬧,閔危額角青筋直冒,乾脆撈過她的身子,看向她的後腦袋。頭髮被她扒地亂糟糟,他只能理順那些青絲,仔細看了一遍,道:「沒流血。」
「可是好疼啊!詠思哥哥,你給我揉揉,好不好?」她狡黠地抱緊他的手臂,可憐巴巴道。
「林良善,你別太過分!」
閔危磨牙鑿齒,不想再與這個醉鬼言語。若她清醒,知曉了這番行為,不知該如何怨懟他。
他用力扒下她的手,轉身就走。真是閒得慌,來這處找氣受。
「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林良善連鞋都來不及穿,只單薄的襪裹著足,踩在地上。她追過去,從身後抱住他,埋在他堅實的後背,嘀咕一聲:「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還沒陪我過過生辰呢。」
閔危終究沒走成,他留下來,等紅蕭端來醒酒湯再走。
不過林良善可不會這般放過他,她晃著他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我的生辰禮,你有沒有準備呀?」
哪有什麼生辰禮?
「你藏在哪裡了?快給我!你一定準備了!」她忽然就像一個小孩子,來扯他的衣袍,腰帶被扯落,手在他身上遊動。
閔危頭疼地握住她的手,冷漠道:「沒有。」
「不行!我要生辰禮!」她不依不饒地叫道。
閔危煩躁不已,不想再管,整理好衣袍。這回是真的出門去了。
門一開,寒風將雪花吹了些進來。她驚喜喊道:「下大雪啦!」歡呼著要跑出去。
閔危攔住她,又關上門,厲聲道:「你給我在屋裡待著,別亂跑。要是身子生病,又得折騰。」他不想到時候,又得找個人頂著這世子妃的位置。
「我要堆雪人,我們一起去!」她轉動了下眼珠子,臉色通紅,軟聲道:「你堆個雪人給我作生辰禮,好不好?我不嫌棄的。」
短短時辰內,閔危僅有的一點耐心都沒了,沉著一張臉,很是嚇人。
可醉酒的林良善就當沒見著,她歪著頭,眨巴了下眼睛。倏然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在他的右側臉頰親了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樣行不行,你就給我堆個雪人吧?」
閔危愣住,無法動彈。如蜻蜓點水的吻,在右邊臉頰燎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