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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把脈和細察後,徐幼嬌微微鎖眉。
林原忍不住道:「徐小姐,如何?」
徐幼嬌思索片刻,然後一張仙姿玉色的臉上泛起為難,道:「家妹的病是自胎中帶來,難以徹底治好,恐怕只有師傅有辦法。」
「那張神醫如今在哪裡?」林原早就想問這個問題。
「師傅的行蹤難定,自一年前我與他分別,未再有聯絡。」
徐幼嬌誠懇道:「雖我不能徹底治好林小姐的病症,卻可以緩解。若以後林小姐好好按照我給的方子修養,也會好上許多。」
林原趕緊道:「麻煩徐小姐了。」
「小事罷了。」
「吃了我的方子,林公子可得囑咐林小姐切勿再多動情緒。」徐幼嬌意味深長道。
「是,我會與她說。」
林良善醒轉時,已經是三日後。
她兩眼無神地盯著上方的青色紗帳。
紅蕭端著煎好的藥來時,見著她醒了,高興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林良善轉動兩隻眼睛看向她,未說話。她的目光又落在那書桌上空置的一角,忽而掙扎著要起來,卻全身乏力地跌回去。
「小姐,你做什麼?」紅蕭把藥碗隨手放好,就來攙扶她。
「那些書怎麼不在了?」
她的聲音啞地聽不出原本的音色,像是一把磨頓的鋸子,不斷割拉著粗糙的木頭。
紅蕭道:「我給收拾好放在箱子裡了。」
「你有沒有看?有沒有誰看過那些書?」林良善抓住她的袖子,杏眼中都是紅血絲。
她的語氣太強硬,又太焦灼,還未說完,就咳嗽起來。
紅蕭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道:「小姐,沒誰看的。」
「那就好。」她低靡地應道。
紅蕭將藥拿與她喝。
只一口,林良善就想要吐出來,比起之前的藥,實在太苦了,但她還是嚥下去。屏氣,將整整一碗黑乎乎的藥湯都喝下去。
她將空碗拿與紅蕭,虛弱道:「這藥怎麼苦了許多?」
「這是徐小姐開的藥方。」
「你說什麼?」
紅蕭還來不及接過空碗,青瓷碗就砸落下來,碎了一地。
「那徐小姐是神醫張松鶴的弟子,公子專去請了她來給小姐看病。」紅蕭將事情經過告知她聽。
「藥也是她給的嗎?」林良善只覺方才費力吞嚥下的藥湯在胃裡翻滾。
「是,徐小姐說你喝了這藥,三日內必定會醒來。」紅蕭不明白她的神情為何那般痛苦。
林良善想起什麼,慌道:「閔危……」
「不是,真寧還在嗎?」
紅蕭:「真寧已經被公子帶去了丞相府。」
這幾個字在林良善的耳邊反覆來回,好一會兒,她闔上雙眸,躺倒在床榻上,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
「小姐,會悶著的。」紅蕭以為她難過,又怕她這樣會加重病症。
林良善窒悶而嘶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我想一個人靜靜,紅蕭,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
這次養病,一直到九月底。
林良善始終在房內,不曾出去過,拿出靜心的佛經摘抄。
徐幼嬌給的藥方確實很靈妙,從前胸口時不時的悶痛消失,只偶爾會咳嗽,也屬正常。
這日,院子裡的桂花樹開了,米粒大小的桂花在秋風的吹盪下,散落了一地金黃色。
林良善聞著沁人的香氣,坐在窗前發呆,桌案上擺放著層疊的紙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墨字。
她想著那話本中的劇情,若是真的,按著時間推算來看,應該是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