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ldo;你當然應該知道，&rdo;我說，&ldo;那個武星門今天晚上會到這餐廳來吃飯的。&rdo;

&ldo;當然不知道。別傻了!我叫你去付錢，目的就是不想再見到他。&rdo;

&ldo;你在餐廳有沒有見到他?&rdo;

&ldo;當然沒有。&rdo;

&ldo;你有沒有殺他?&rdo;

他的眼睛變狹。&ldo;賴，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假如你做任何暗示我可能和這謀殺案有關，我可以立即使你因本案被捕，而且保證宣判有罪。我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輩。我有後臺，有影響力的。&rdo;

&ldo;很有趣，你說下去。&rdo;

他說：&ldo;今天晚一點，警察會來問我有關你的事。有關你和你合夥人怎麼會正好來我餐廳作客的事。我就要說話。&rdo;

&ldo;告訴他們勒索的事?&rdo;我問。

&ldo;我會告訴他們我請你們替我做件事，而你背叛了我。&rdo;

&ldo;就因為如此，你特別還邀請我們吃飯?&rdo;我問。

我看到他眼中的閃光，他也瞭解了有點作繭自縛。

我說：&ldo;我告訴你。我也有嘴的。你忽視了一件大事。你要不知道，可能會吃不完兜著走的。&rdo;

&ldo;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rdo;他說。

我說：&ldo;那張你和康小姐在汽車旅社前要進車子的照片……&rdo;

&ldo;閉嘴!你渾蛋。&rdo;他打斷我，用很小的聲音說，&ldo;我太太隨時會回來的。&rdo;

我說：&ldo;我只是要告訴你，那張照片根本不是勒索者偷拍的照片。那是擺好姿態，故意給人拍的。&rdo;

&ldo;你說什麼?&rdo;他問。

我說：&ldo;你的姿勢並不自然。大白天拍照，但是用閃光燈照相，目的是使大帽沿下你的面目不被陰影所遮，可以看清楚一點。你的臉故意轉向合適方向等候拍照。拍照時你是知道等著在拍的。甚至，那停車的位置也是你故意設計好使太陽正好照上牌照。牌照也是事先洗好使每一個字清清楚楚的。這是安排好，慢慢拍成的傑作。&rdo;

他坐在那裡，只是看著我。

等了一下，他說：&ldo;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rdo;

我告訴他：&ldo;一看到這照片我就知道了。我拍這一類古怪照片太多了。哪一類是擺好姿勢照出來的，我清清楚楚。我們這一行常要偷拍照片。利用任何自然光線所拍出來的照片不可能沒有缺點的。拍攝在動的人像一定有一點點動態的地方，形成一點點模糊。那張自武星門那裡弄來的照片有如印得極好的五元票面鈔票。那是故意照的。明明是你把箱子放在算好的位置，你用手託著康小姐手肘帶她到一定位置，你向她說什麼使她抬頭，於是等候拍照的人拍照了。

&ldo;你要知道，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我才不把照片交付給你。因為康小姐是我們的僱主。既然沒有理由相信康小姐和照相的人合起來設下這個陷阱，我相信你的利益和她是相背的。

&ldo;那個時候，我想到你和武星門是聯合起來，做出這件勒索案，目的是要吃康雅芳的一萬元。但是你不像那麼急著要一萬元，當然我也不能確定。我只能坐觀其變而已。&rdo;

我停下不說了。

巴尼可說，&ldo;你這小王八蛋!&rdo;這次他沒生氣，反倒有一點佩服的樣子。

我坐在那裡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