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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眼睛都是亮的，腰背都是挺直的，臉上的笑容就像畫一樣，從不曾消失過。讓人看見她就想笑，想起她就覺得心中溫暖。

他剛剛從頭到尾聽完了周靜和萬雅說的話，費了很大力氣忍住才沒有衝出來將她們趕出去。

現在看見錦孃的樣子，更是恨不得立刻將兩人追回來，叫她們在錦娘面前低頭認錯。

他冷著臉來到錦娘身邊，小聲問：&ldo;顧錦，你還好嗎？&rdo;生怕聲音大一些，會驚擾到她。

錦娘立刻坐直了身子，對他露出個淡淡的笑，道：&ldo;我挺好的啊。你要不要喝水，或者吃點蘇餅？&rdo;

陶陶臉色更冷了一些，皺著眉說：&ldo;你歇一會兒吧。剛剛那兩個人說的話你自己也別放在心上。&rdo;

&ldo;剛剛？&rdo;錦娘眨了眨眼，意識到陶陶說的是萬雅和周靜，笑起來，&ldo;不會的，你別擔心。我就是有點累。&rdo;

陶陶卻總覺得，在她的笑容裡有很多苦澀的意味，心裡忽然一痛，很想握住她的手，告訴她別強撐著，有他在，可以幫她，可以讓她依靠，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對他傾訴。

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彷彿觸電了一般，猛然縮了一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ldo;嗯，以後別接她們的預約了。&rdo;

錦娘睜大眼睛，捂嘴笑道：&ldo;哎呀，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把她們倆塞進黑名單裡了？&rdo;

陶陶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下意識地鬆開眉頭，勾起嘴角。

他對錦娘伸出一隻手，說：&ldo;我幫你加點熱水吧。&rdo;

&ldo;不用，&rdo;錦娘擺擺手，站起來往廚房走去，&ldo;晏晏下午怎麼樣？我把蘇餅熱一下，你叫一下晏晏，一塊兒來吃吧。&rdo;

&ldo;晏晏？她挺好的，自己在畫畫兒。&rdo;陶陶一瞬間有些被拒絕的失落，又有幾分心虛。他今天下午其實沒怎麼照顧晏晏。

他趕忙回到活動室，晏晏果然還在一個人專心地塗塗畫畫。

陶陶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轉動輪椅來到餐廳，扶著晏晏坐上她專屬的兒童座椅。

錦娘正用平底鍋給蘇餅加熱，從餐廳能看見開放式廚房裡錦娘纖細的背影。

蘇餅裡肉的鮮味和麵粉的清香瀰漫開來。

晏晏清脆的聲音唸叨著下午看了什麼畫了什麼。

伴著橙黃色落日光芒，從屋子到心裡都暖意融融。

錦娘將蘇餅盛到碟子裡，陶陶伸手去接。

他不小心碰到錦孃的手指，心臟狂跳起來。

那雙手白皙纖長，指尖泛著粉色，指甲修剪得平整圓潤，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晏晏握著叉子戳起一隻餅，小口啃起來。

陶陶則用的是筷子，一口咬下去，外皮蘇脆，肉餡熱騰鮮香。

錦娘自己也夾了一隻，問他們倆：&ldo;怎麼樣，好吃嗎？&rdo;

晏晏忙著吃，用力點了點頭。

陶陶轉頭應了一聲&ldo;很好吃&rdo;，筷子沒拿穩，蘇餅掉到了桌上。

晏晏搖著腦袋，抿著嘴&ldo;呼呼&rdo;地笑起來，錦娘也撲哧一笑：&ldo;你慢點。&rdo;

陶陶立刻用手將蘇餅抓起來，聽到兩人的笑聲，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燙。

唉，自己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太尷尬了！

&ldo;擦擦手。&rdo;錦娘遞過來一張紙巾。

陶陶瞟到她臉上舒暢的笑，也跟著笑起來。

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