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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笑了笑：&ldo;是他救了我，又送我入宮。估計本來就有事找你，既然送我來了慈慶宮，就順便求見……&rdo;

朱慈嚥下本來要說的話，回頭看了看身後，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不敢拒絕夏天南的求見，命門外太監召他進殿。

夏天南大步走了進來，拱手道：&ldo;陛下，臣有事稟報。本來不急著這一時半會，既然跟隨公主來了慈慶宮，就順便求見。&rdo;幾乎和朱說的話一模一樣。

朱慈擠出笑容：&ldo;愛卿有何事，但說無妨。&rdo;

&ldo;闖逆禍亂京城之後，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京師百廢待興，很多事情都要重起爐灶。臣認為，錦衣衛作為陛下的耳目和左膀右臂，在闖逆入京的前後，不能及時為陛下提供情報訊息，也不能給陛下排憂解難，現任指揮使駱養性難辭其咎……&rdo;

&ldo;愛卿的意思是……&rdo;

&ldo;錦衣衛必須重建，駱養性必須退位讓賢。&rdo;夏天南毫無商量餘地地說，&ldo;原錦衣衛十四千戶之一的衛忠做事勤勉，臣推薦他接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rdo;

朱慈再也維持不住擠出來的笑容，試探著問：&ldo;茲事體大，是不是讓朕考慮考慮？&rdo;

&ldo;眼下京城魚龍混雜，錦衣衛要儘早發揮作用，不能等太久。&rdo;夏天南面無表情地說，&ldo;出宮後我就送衛忠去北鎮撫司衙門，暫代指揮使，任命文書請陛下及早發出。臣的事稟報完了，不打擾陛下姐弟相聚，臣告退。&rdo;

等夏天南走後，朱慈氣的手都在發抖，他顫聲問：&ldo;皇姐，你讓我有個做皇帝的樣子，可是這做臣子的哪有做臣子的樣子？君不君，臣不臣，到底誰才是皇帝？&rdo;

朱沒有回答，卻望著屏風。

屏風的右側，露出了半截靴子，被陰影遮擋，不注意看很難發現如果經常騎馬的人就能看出，這是騎馬才穿的馬靴。

第七百四十五章 忠臣與奸臣？

朱慈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登時嚇了一大跳，說了一句：&ldo;皇姐……&rdo;就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

朱回過頭，似乎什麼沒有看見，整理了一下思緒說：&ldo;我一直擔心的就是今日這個局面，沒想到你的狀況比我想像的更糟糕。弟弟容姐姐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登基大典之後，姐姐就不能這麼沒規矩了我知道，平南侯很霸道、咄咄逼人，甚至很有野心，這些都讓你如鯁在喉，不過他歷來如此，當年父皇那麼強勢，還不是被他兵臨城下，圍困皇城，卻無可奈何？&rdo;

朱慈不甘地說：&ldo;江山是我朱家的，為什麼要讓一個臣子凌駕於皇帝之上？父皇未能完成的事情，不妨讓我來做，我就不信，朱家幾百年的基業，會讓一個曹阿瞞式的人毀掉！&rdo;

朱盯著他，平靜地問：&ldo;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父皇殫精竭慮這麼多年，大明被折騰成什麼樣子，到頭來還不是被一個驛吏出身的流寇攻破了京城，大明數百年國祚差點毀於一旦。你捫心自問，以你現在的年齡、閱歷、能力，能掌控眼下的局勢嗎？對付得了西北其餘流寇和北邊虎視眈眈的韃子嗎？&rdo;

朱慈冷笑一聲：&ldo;皇姐未免多慮了。朕雖然年少，可是擁有大義名分，只要設法除掉奸佞，提拔忠臣，待眾正盈朝，大明中興指日可待，屆時操練兵馬，西征流寇、北伐韃虜，自然水到渠成。&rdo;

朱搖了搖頭：&ldo;曾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