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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守軍敗了,敗給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神秘火焰;宮門破了,被那迅猛烈火吞地不剩絲毫;葉初師叔死了,為了父皇與阿孃而死在了亂刀與烈火之下;蓉兒哭了,父皇慌了,阿孃卻為二人建起了那最後一堵防禦的冰牆。可牆卻終是沒能撐住多久,牆化了,從牆的另一側走出了那嘴角一痣,露出了賀益泉猙獰的面孔。
畫面鬥轉,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個不眠的月夜,自己又彷彿變回了那個無能的幼稚女童。阿孃的痛哭,阿爹的微笑,哥哥的阻止,自己的咆哮;阿爹去了,哥哥也去了,阿孃被阿爹弄暈了,可自己卻不得不清醒著,清醒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親人的相繼離去,更是看著賀益泉那猙獰的笑,看著火舌緩緩吞噬那曾經的美好。
身上很熱很痛,腦中很亂很躁。眼前的場景似乎又回到了在焱國的那些日日夜夜,那漆黑的牢室,那古怪的藥劑,那沉重的鐵鏈,那沾血的刑具。焱七在笑著,綠眼魔在樂著,而那教主卻是在靜靜地觀察著、在期待著,觀察著那東西植入自己體內後自己的狼狽,期待著那東西在自己體內所產生的效用。是的,她明白了,或許應當說,她早在聽聞焱七自爆的那一刻,就隱隱約約地明白了,她明白了這在自己體內折磨了自己多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這東西與自己此時身體的熱與痛又將會意味著什麼。
若說那些活人祭品與那日死於驚雷之下的人是靈羽移植的失敗品的話,自己或許便是那唯一的半成品,唯一植入靈羽後還活著的一個?得到了所不當擁有的,即使不是本願所求,但懲罰卻終是逃不脫的。自己至今還能活著,或許是因為自己本體的靈力與那外來的炎靈力抗衡著的結果?一切都明白了,講通了,可明白了講通了又有何用,又能如何?總歸是一切都遲了。或許是人在死亡臨近之時都會有著這樣一種奇異的預感吧,即便意識已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模糊,可她卻是清楚地明白著一切都已是遲了的。
阿爹,對不起,我沒能護住阿孃與妹妹,沒能聽你的話好好地活著,更沒能保住當年的承諾……
阿孃,對不起,我作為女兒卻長年不能伴你左右,讓你獨自受著苦,我卻還暗自慶幸過父皇對您的糾纏,即便是回來了也護不住你,阻止不了那些既定的悲劇,我當真是不孝呢……
雁兒,對不起,我又騙你了,又要失約了,不過你放心,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此次你所面臨的危機,應當會激起你體內的那根靈羽,你一定要用之化險為夷啊,抱歉,我不能陪著你了,你……莫要怪我……
蓉兒,對不起,我從來就不是個好的姐姐,更不是個好的哥哥……
大伯,對不起,我若是早些發現你所落入的陷阱的話……我早就從蓉兒那曉得你來到了行宮,卻從未把那些眼前的線索放在心上過,我……
寧源,衛康,衛安,師父,師娘,我……
體內的什麼在緩緩地流失,額間的溫度在漸漸地冷下,可身上卻是愈發燥熱了。她依稀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邪惡地笑了笑;她又好似看到,一柄反著光的利刃正向著自己的胸膛落下;她想躲,可身體卻已是熱得痛得聽不得使喚,她明白自己是躲不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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