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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沒這個膽子。
所以是小澤鹿自己取走的。
如果是作畫,他去御花園的時候就應該看見畫了。
但他過去時亭子裡什麼也沒有,除了桌上一直放著的筆墨硯臺。
硯臺。
千清起身往外走,沒走幾步,就快步跑了起來。
後面跟著的奴才都開始喘氣了,千清才停下來。
他直奔亭子裡,看向桌上的硯臺。
只是硯臺已經收拾過了,看不出來是用過還是沒用過。
他提著的那口氣反而更加不上不下,悶得有些難受。
千清慢慢地坐了下來,想起了屬下告訴他沈斐越來過御花園的事。
成熟的王不會毫無證據地懷疑自己的好兄弟。
但他有點兒偏心,不想去懷疑自己的王后。
反正他也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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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結束後,沈斐越才抬起腳,就有奴才過來了。
「沈將軍,王讓您留一下。」
沈斐越步伐一頓,轉過身,看向面前的奴才,「帶路吧。」
很識時務。
奴才心道。
去的是平日裡千清處理政務的宮殿,沈斐越行禮還沒行完就被喊起來了。
「幹什麼?第一天沒見你這麼客氣?」
千清擺了擺手,「別裝了,過來。」
沈斐越起身走近。
千清桌上的輿圖沒收過,上面的標註很多,但和白澤鹿畫給他的有所不同。
這上面的標註並不是真的用筆畫上去,而是一個小物件,充當標示的作用,可移動。
「南水駐兵的事,我和季英討論過了。」
沈斐越低頭看輿圖上被標記的地方,「討論出結果了?」
「有結果了還喊你來幹什麼?」
沈斐越勾了勾嘴角,「陛下謬讚,微臣受寵若驚。」
「……?」
千清感覺自己已經算是厚顏無恥的了,但還是被他這一句鎮了一下,「撿撿吧。」
沈斐越:「什麼?」
「撿撿你的臉皮,行不行。」
千清指了指輿圖上的一處標註,「等秋獵完,你迴天城的時候,親自帶兵走一趟,要騎兵,南水一動,立刻把訊息傳回來。」
「守這兒?」沈斐越挑起眉,又問,「展西有訊息嗎?」
「有也約等於沒有,這個聯姻和休戰條約沒什麼區別,你以為展西光送了個王后過來嗎?跟來的是展西的火·藥。」
展西與元氣大傷的南水還能說是半斤八兩,但對上北元,不管是哪方面,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千清看向他,「要讓展西知道,我們會幫他們。」
「怕展西臨陣倒戈?」
沈斐越問。
千清又點出一個位置,「不是沒可能,兩國都弱,不如乾脆聯合起來打厲害的那個,完了再一塊瓜分北元,還賺了。」
沈斐越笑了一下,順著他指出的位置看去。
他神色有一瞬的怔松。
千清標註的位置和白澤鹿給他畫的那一處位置重合了。
「怎麼?」千清抬起眼皮,掃他一眼,「又一次被我的軍事天賦征服了?」
沈斐越沒理這句調侃,問:「南水駐兵在這了?」
「嗯,今早的訊息。」
沈斐越抿了一下唇,不吭聲了。
第14章 那邊滾
臨近中午,千清和沈斐越才把這件事情討論完。
季英是丞相,對於這方面始終欠缺經驗,但也正因為欠缺經驗,反倒能給千清一些比較新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