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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榮軒:「不出意外,這件事很快會在圈子中流傳,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家表妹當時正好在參加那個宴會,聽到你那繼母隱晦地與幾位名媛聊天。」
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夏溧繼母的話裡藏話。
關於夏溧同性戀的流言蜚語像風一樣,在上流社會的圈子流傳。
此時手機傳來震動,夏溧看了一眼張特助給他發的資訊,嗤笑一聲,原來他的繼母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努力」。
莫名被冠上同性戀的名頭,他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說不定他還得感謝他的繼母,雖然急著要破壞他的名聲,但同時也為了擋去了不少麻煩,要不然他家的門恐怕都要被來說親的人踩踏了。
夏溧將前面的酒拿起,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說:「走了。」
許榮軒看了看腕錶,微微皺眉:「這麼早?」
「下回我請。」
走出俱樂部門口,冷風侵襲,夏溧的酒醒了不少。
把車鑰匙丟給了保鏢,自己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
巷子裡的燈光昏暗不堪,附近是一片還未開發的區域,連路燈都還未修繕。
夏溧搖下車窗,任憑風雨飄進車裡,空氣中傳來雨水夾雜泥土的腥味,讓他微微蹙著眉心。
車子轉過喧鬧的街角,原本寂靜黑暗的巷子忽然傳來嘈雜聲響,像是扔擲玻璃瓶落地時破碎的聲音,還有悶棍聲。
邁巴赫的車燈恰巧照進了暗巷,驚擾了正在混戰的幾人。
隨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夏溧恰巧抬眸看向了暗巷深處。
那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臉上狠厲的表情讓他心驚。
「停車。」
「是。」
夏溧靜靜地看著被四人圍毆的那位少年,明明落在下風,卻扔不甘心地想要殊死一搏,就像一條兇狠的狼崽子,向敵人露出了它的獠牙。
只可惜,幼崽始終是幼崽,一人之力難敵四手。
若無意外,他會死在這個雨夜,無人問津。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那個父親留給他的,繼承遺產的條件。
手指輕輕敲打著車門,過了很久,夏溧微微勾起唇角,出聲:「就他了。」
坐在車頭的保鏢不明所以地喊了聲:「少爺?」
夏溧:「去吧。」
保鏢:「是。」
雨水灑落在黑色的傘面上,綻開一朵朵的小水花。
滴滴答答的雨聲撫平了夏溧心中的燥熱。
他撐著傘,一步步來到被摁著跪在地上的少年面前,伸出手輕輕抬起少年的下巴。
雨水和鮮血在少年的臉上滑落,觸目驚心。
夏溧用手帕輕輕擦著他臉上的血跡,一點點看清了少年的容貌。
「嘖。」
夏溧雙眸微動,閃過驚艷的神色。
被捏住了下巴的少年艱難地睜開雙眼。
雨,停了嗎?
朦朧間,他看見眼前的人握著一把黑色雨傘,向他微微傾斜,為他擋住了所有風雨。
無人知道,他此時劇烈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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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
張特助呈上一份資料,那是容琛資訊的調查報告。
夏溧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這份資料。
原來他叫容琛。
18歲?
夏溧回想了一下他稚嫩的臉,還真是頭幼崽。
父母車禍雙亡,是家中獨子。
高考的成績很好,只可惜無力承擔高昂的學費,更無法償還父母留下的債務,只能放棄學業,打工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