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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突起的肋骨,青白色不太健康的面板,讓他有些懊惱。
夏溧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再逗弄他,只好說道:「下來吃飯。」
容琛隨意地擦乾了頭髮,快速地穿好衣裳,追上了夏溧的腳步。
長長的餐桌上,只坐了寥寥幾人。
夏溧坐在主位上,容琛坐在他的左側,張雅芳和她的兒子夏荀坐在右側。
餐廳很安靜,只有瓷器碗筷輕輕碰撞的聲響。
夏荀陰沉著臉,看向容琛的目光像淬了毒,他的視線太過明顯,讓容琛感覺莫名其妙。
張雅芳拍了拍夏荀的肩膀,笑道:「小荀不是說許久未見哥哥,今天終於見到哥哥了快和哥哥打聲招呼。」
這一口一個哥哥的,讓夏溧嫌惡,嗤之以鼻道:「我哪來的弟弟?」
張雅芳有些僵硬,夏荀小聲嘟囔了句:「我也沒想著要當你的弟弟。」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讓坐在對面的容琛剛好讀懂了他的唇語,有些詫異。
夏荀揚起一抹笑容,對著夏溧說:「好久不見。」
夏溧沒有回應,場面有些尷尬。
他扒拉著餐盤裡不愛吃的蔬菜,又叮囑容琛多吃一碗飯。
容琛聽到這句話,想起了剛才夏溧對他的評價:白斬雞身材。
於是他又默默地添了飯。
張雅芳見狀,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容琛,說:「沒想到小溧會喜歡這種類的孩子,聽說是叫容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這個點才吃晚飯看來是真餓了,慢些吃,不用急。」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容琛率先看了一眼夏溧。
感覺到容琛的目光,夏溧抬眸瞥了他一眼,隨後面無表情的,一字一句地對著張雅芳說:「我的事,與你無關,他如何,更與你無關。」
張雅芳噎了下,有些委屈地解釋:「我只是想關心你,怕你被這些來路不明的人騙了,你父親臨終前,我曾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你們兄弟二人……」
「停。」
夏溧打斷了她,輕蔑地開口:「是不是來路不明你會不清楚嗎?也大可不必拿父親的話作文章,我心裡怎麼想的,父親他不是心知肚明嗎?同樣的,你應該也很清楚,少拿這種話來噁心我。」
張雅芳用手帕輕輕擦著臉上的淚痕,哽咽地說:「震雄他一心想著看你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更想著你能承擔起夏氏的重任,為家族發揚光大。」
夏溧嗤笑一聲:「關於我同性戀這件事,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呢?還真是多虧了張小姐,用同性戀這個理由為我擋下了這麼多麻煩事,說不定我還得感謝張小姐。」
「張小姐」的稱呼讓張雅芳臉色僵硬,在整個夏家,唯獨會叫她「張小姐」的只有夏溧,也只有夏溧敢稱她為「張小姐」而不是夫人。
因為夏溧,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可偏偏夏溧在夏家的身份不可動搖,若是他不開口承認她的身份,那麼她張雅芳在外人眼裡也不過是不被承認的主母身份。
由於理虧,她也不敢出聲為自己辯解一二。
在一旁默默吃瓜的容琛看了夏溧一眼,他曾想過,是不是因為他這張臉,所以被夏溧相中,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甚至夏溧本人,也並不是同性戀。
讓容琛猜不透夏溧選擇他的理由。
被注視了許久的夏溧扭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不太愉快地說:「吃你的飯。」
張雅芳像是找到了發洩口,對著容琛出聲嘲諷:「是該多吃飯,否則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夏家苛待這位新進門的夫人。」
「閉嘴,不想吃飯就滾出去。」
夏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