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但很遺憾，完全起不了作用。雙親不敢相信，兒子和女兒是憑己意偏離倫常軌道，任情況演變成此種局面。兩人肯定是遭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矇騙迷惑，這是妖魔作祟、是詛咒‐‐病急亂投醫的父母仰仗神諭和占卜，卻每每期望落空，阿彩和市太郎則冷眼旁觀、愛意絲毫無損。

&ldo;啊，我話講的太快了。&rdo;

阿福像是要防止冷汗直冒似的，輕輕以手背抵著鼻尖，抬起頭。

&ldo;兩人的行為有異。不管感情再好，姐弟倆未免太過親密。最早注意到這點的，是石倉屋的眾女侍。&rdo;

女人對這種事總是眼見耳銳。

&ldo;此事後來稍加打聽便可得知。不過直覺靈敏的人，從姐姐回到石倉屋的半年後，便察覺當中有些蹊蹺。&rdo;

當然，儘管心裡這麼想，卻不敢說出口，因為這事實在離譜，她們都暗罵自己&ldo;胡思亂想些什麼啊&rdo;，打消腦中的揣測，深埋在心裡。阿彩逐漸習慣石倉屋的生活，和家人打成一片，與市太郎相處融洽，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愈來愈多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夥計心生疙瘩。

冬逝春至，梅雨綿綿、夏去秋來，天寒冬臨，又過一年……

阿彩小姐與市太郎少爺似乎好過頭了吧?眾人的疑惑日益加深。

&ldo;可是誰也說不出口。懷疑的物件與內容是兩回事，倘若只是女侍之間的流言蜚語倒無所謂‐‐不，就算是這樣，如果一時口無遮攔，對方聽了不知會作何反應。還是小心為要，老天保佑。&rdo;

要是聽著誤解傳言的原意而大為驚訝，引發某些女侍對大小姐和少爺產生不堪的臆測，一旦訊息傳進鐵五郎夫婦耳中，後果難以想像。

所以眾人都默不作聲、面面相覷，當成是自己想太多或嚴重誤會。

&ldo;最後，只有我爹孃毫不知情。&rdo;

還有我。阿福伸手按住鼻頭，露出苦笑。

&ldo;我才十歲，什麼也不懂。只覺得大姐和哥哥感情很好。我記不太清楚，沒辦法有條理的說給你聽。&rdo;

阿近直截了當的問：&ldo;當初是誰告訴令尊令堂這件事?&rdo;

阿福猶如遭練習用的長槍戳中似的，微微扭動身子。&ldo;這個嘛……&rdo;是宗助。

&ldo;就是護送您去私塾，手藝很好的那名裁縫師傅對吧?&rdo;阿福重新坐好，整色頷首。

&ldo;他常有機會近距離觀察兩人，於是發現了他們的關係，而且……&rdo;她難以啟齒的低下頭。

&ldo;我畢竟還小，記憶很模糊，但曾有幾次這樣的事……&rdo;

阿彩在宗助的陪同下到私塾接阿福，回家路上卻鬆開阿福的手，將她交給宗助，悄悄前往其他地方。這種情形發生過兩、三次。

&ldo;在外頭和市太郎先生見面嗎?&rdo;

&ldo;我猜是約好的，這手法很常見。&rdo;

宗助是個好人，他早看出阿彩的行徑有異，於是暗自推測：小姐似乎是偷偷去幽會，對方是誰呢?為了店內著想，還是弄明白比較好。不必把事情鬧大，就趁小姐外出時，留心跟在她後面吧，得謹慎處理才行。

宗助小心翼翼跟蹤，最後得知阿彩的幽會物件時，真不知有多錯愕。

&ldo;宗助先生當面向石倉屋老闆講明瞭一切嗎?&rdo;

阿福眼神一暗，嘴角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