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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理解，卻無法認同。

用她的話來說，自己的確是缺乏視萬物蒼生為棋子的器量，太過在乎自家的瓶瓶罐罐。

理念上的衝突與現實的區分，讓玄夜也感到了些許茫然。

如果自己能夠更加狠辣一些，說不定的確有可能讓眼前的現狀變得更好，說不定就不會被利用這種內心上的破綻，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因此而死。

連最基本的存在感都消失，連親人們都不知道為誰而悲痛。

“喲~，今天倒是很清閒嗎，這種時候，你不需要去安撫人心嗎。”

玄夜進入到貓貓酒館，穿著一身黑色素裝，帶著黑色面紗，胸前彆著一朵白花的黛莉安娜便是輕笑了一聲。

破天荒沒有抱著酒瓶，黛莉安娜今天的裝扮也很是端莊，與她相同的是，店裡的其他人也同樣都顯得有些嚴肅和沉默。

外面這種氣氛下，她們所能夠做到的也只能是進行吊唸了。

“那並不是我擅長的地方，他們會做的比我更好。”

玄夜的話語顯得有些沙啞，體內世界的運轉，也在逐步鎮壓古神化帶來的後遺症，將世界當中孕育的古神都封存而起。

“怎麼，今天情緒好像很糟糕，作為如今人族甚至瑞澤爾的最強者，你不應該流露出這種情緒，當年那殺上天界的魄力又在哪裡。”

黛莉安娜顯然是逐漸恢復了些許記憶，明媚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緬懷。

“又或者因為菲拉斯之影聖女的事而感到內疚？對於那位存在，我們當然不可能會選擇原諒，但顯然，這與你並沒有關係，她是她，你是你。”

“況且，那道與惡魔簽訂的契約，遲早也會爆發的，雖然這不會減弱我們對她的仇視，但她所做的事的確是遲早都會發生沒錯。”

黛莉安娜本身就是前任天使長，失去力量的半神，心態方面能夠比玄夜還要輕易得多進行理解與代入。

玄夜抬頭看著那熟悉的渾身上下充滿了色。氣的城主夫人，也逐步恢復了清明。

真是失態啊，竟然反過來需要她的安慰，自己，真的還遠遠不夠呢……

現在可不是自己沉浸於這種心態的時候，犯錯就要記住並儘可能彌補，相比來說她們當事人都看得比自己開。

“通常我這種時候會選擇喝兩杯，怎麼樣，要不要來點。”

從櫃檯下面抽出一瓶酒搖晃了一下，黛莉安娜戲謔的說道。

“不了，我對酒有陰影，謝謝，有空我會再過來的，你說的沒錯，我可是還有著我的責任沒有完成。”

在黛莉安娜的提點下，想通了什麼後，玄夜便是毅然轉頭離去，一步便跨入了虛空之中。

下一刻就出現了銀月神國。

眼中的迷茫消除。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但不知何時開始，自己已經成為了這最高的了。

可沒有時間，讓自己失態啊……

第六百五十一章　盟約

瑞澤爾的危機已經解除，但玄夜所需要面對的卻還遠遠未夠。

親眼見證過欺詐者…吉爾蒙德的強大，僅僅只是一道意念降臨就直接差點將整個瑞澤爾毀滅，將自己也完全掌握在手掌之中。

但也正因為用這雙眼睛親眼目睹了欺詐者…吉爾蒙德的那道分身。

冥冥中與本尊的那道因果線條，也已經被玄夜所捕捉。

那是通向這片宇域之外的道路！

猶如在四維世界當中一般的因果之線，沒有固定通向哪個方向，似乎是隨便選擇任意方向，前進到頂點與尖端，就能遇到那通向外界的‘出口’

冥冥中，玄夜能夠‘看’到一個不斷向外噴吐著無盡物質的白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