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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凱澤落在了那群英雄氣膽的將士手中，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翼大儒已經撿起了季子墨的考卷，和一旁戴著面具的空大儒，坐在一旁研究起來。

&ldo;想不到這經綸的風骨，與空然你的論文同出一徹。我說，你這麼多年杳無音訊，該不會是隱在哪個鄉村山野，收徒了吧？&rdo;翼大儒看著季子墨的卷子，不住地點頭，還不忘意有所指地詢問。

&ldo;這孩子只這不足一個月的時日，老夫指點其一二分。他的科考成績，還真的不是老夫的功勞。&rdo;空大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說出的話就好像是就事論事。

秦文壇和左右手對視一眼，乾咳一聲，拱了拱手說：&ldo;兩位大人，下官與諸位同僚商議過了，這位與季子墨同鄉的石玉郎，其經綸等各方面，更為符合此次可靠的卷題。季子墨這位學子自然是第二名亞元，至於這解元，下官等還是傾向於石玉郎。&rdo;

其餘的官吏聞言都是統一地頷首，今上勵精圖治，對每次的科考都很關注。每年的秋闈，各州、府的解元考題，要快馬加鞭送往酒都，由酒都貢院大學士呈遞聖上翻閱。

&ldo;你們毋須在意本官，本官十七年前那一次發病，這一病便是十七年。最近月餘才逐漸地恢復記憶，這季子墨與本官並無師徒名分。縱使本官收了他為徒，也毋須因此對他有任何的優待。&rdo;

空然大儒忽然抬頭，面上的深情被木質的崑崙奴面具遮擋住，讓人對他升騰起的好奇禁不住加深。

&ldo;說起來，本官倒是希望他的名次可以再朝後一些。&rdo;最後一句話，空大儒聲音細微，只有他身旁的翼大儒聽得清。

翼大儒眉毛輕輕地抖動了幾下，面色巋然不動，恍若未聞。

秦文壇和同知對視一眼，心裡頭卻在瞭然。空大儒既然恢復了記憶，定然是對季子墨那張面龐記憶尤深。

當初先太子在世的時候，與空大儒乃暗中的密友。這件事情除了先太子的親信幾人，就連那時候的先皇都不知曉。

空大儒之所以成為當世大儒，也是因為先太子蒙受了不白之冤枉死，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護佑一個人罷了。

秦文壇嘆息一聲，眸光無意中和戴著面具，卻依然熟悉的眼神對視。

兩人不約而同避開了各自的眼神，但是那短暫的交匯，還是讓曾經的故友心中大動。

&ldo;嗯，既然諸位大人都有了主意，老夫和空大儒便不多做置寰。&rdo;翼大儒呵呵一笑，起身豪邁地揮了揮衣袍，與空大儒相攜離去。

秦文壇皺眉深思，難不成，真的要讓季子墨此次落榜？

&ldo;大人，這名次您看這樣如何？&rdo;同知已經和其餘的官吏相商好了，一致地認為解元為石玉郎，亞元為季子墨，經魁分別是平松縣人士喬謙、荷州府關若愚以及麥香縣人士高翔宇，亞魁則為平原縣人士趙立書。

秦文壇皺眉看著季子墨那三個字，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他和那人如出一轍的面龐，終究是嘆了口氣，提筆在他名字上面駐足片刻，寫了個準字。

&ldo;放榜吧！&rdo;秦文壇一瞬間彷彿老了許多，抿唇出了書房，詢問了兩位大儒所在，特地前去拜訪。

&ldo;一別經年，嶽兄一切安好？&rdo;秦文壇拱了拱手，看著拿下了面具的空大儒，有些驚慌不安地說：&ldo;他的才華，不應該就此被埋沒。我還是點了他為亞元，若是嶽兄當真擔憂，可勸解他先不要參與次年四月份的春闈。&rdo;

&ldo;罷了，此事我自有主張。&rdo;空大儒擺擺手，問他：&ldo;你這些年倒是過得不錯，竟然死磕這荷州府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