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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墨聞言緩緩地轉過頭,審視地看著張梓芯,抿唇半晌沒有吭聲。
張梓芯被他犀利的眼光盯得渾身一顫,有點兒膽怯地挪了挪身子,清了清喉嚨,彆扭地說:&ldo;怎麼了墨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do;
剛剛摘櫻桃的時候,張梓芯手指上難免染上了一些壞掉的櫻桃汁水,她有時候又要撥弄開額前的碎發。
難不成,她臉上被櫻桃汁糊的不忍直視?
&ldo;你是誰?&rdo;季子墨看著張梓芯胡亂地擦著臉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偏偏出口的話卻石破驚天,讓張梓芯心底一寒,面上閃過一抹後怕。
&ldo;什麼我是誰?墨哥,你說什麼呢?&rdo;張梓芯舌頭打結,糟糕,她想要賺錢太急切,露了馬腳,被這廝發現了腫麼辦?
&ldo;你不是記起來自己是誰了嗎?&rdo;季子墨看著她的反應,將她的懼怕看在眼中,皺眉說:&ldo;你是被仇家追殺?&rdo;
張梓芯已經做好了死不承認,自己換了芯的決定。
聽到季子墨後面的話,她有點膛目結舌。額,這意思是說,他在問的是,她下午與雷霸說自己恢復了記憶的事情?
&ldo;沒。&rdo;張梓芯舒了口氣,有點兒羞赧地說:&ldo;我就是想起釀酒的事情,其餘的事情太模糊,我還是一知半解。&rdo;
&ldo;當真,只是記起釀酒之事?&rdo;季子墨聽她這麼回答,心裡又是嘆息又是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鬆了口氣,總之她沒有提出離開這個家,這讓他難免有點兒感動和慶幸。
張梓芯同樣在慶幸,虧得原主身上那張釀酒方子,讓她有了圓謊的依據。
她以後是要開酒坊、酒鋪,有了原主從前身份的猜想,倒也不會那麼突兀,引起季子墨和其餘村民的疑竇。
&ldo;墨哥,我們家有糖嗎?&rdo;驀地,張梓芯想到一個重要的材料‐‐冰糖。
她之所以選擇手工釀造櫻桃酒,就是因為這種法子釀造出來的櫻桃酒,能夠祛風勝濕,活血止痛。
能夠緩解腰腿疼痛、屈伸不利以及凍瘡等病重。
季子墨聞言頷首說:&ldo;地窖中有一些糖,回去你看看夠不夠用。若是不夠用,可以去劉郎中那裡買一些。&rdo;
張梓芯這才想起來,原主記憶中,劉郎中開的藥材鋪子裡,的確是有賣蜜餞和糖之類的東西。
&ldo;墨哥,一會我們回去,能把你那隻筐子裡的野菜換成桑葚嗎?&rdo;張梓芯轉悠著骨碌碌的眼睛,心下思量著,桑葚酒釀造週期六個月,她這會兒釀造,等六個月之後,豈不是可以接洽櫻桃酒?
不知道什麼原因,張梓芯感覺上了山,這溫度似乎比村子裡高了不少。
按理來說這山上參天大樹枝繁葉茂的,應該會涼爽點才對。
&ldo;好。&rdo;季子墨把拒絕的話嚥了下去,抿唇起身,將筐子裡野菜倒了出去。
&ldo;等一下!&rdo;張梓芯眸光一閃,記起什麼,忙阻止著跑過去。
&ldo;怎麼?&rdo;季子墨詫異地看著她,不懂她怎麼又阻止他。
張梓芯也不解釋,直接在竹筐、竹籃上面,鋪了一層野菜,遮擋住了裡面的櫻桃。
她剛想起來,季子墨下午去堂屋翻找那二十兩銀子,卻無果。
按照原主的記憶,說不準,就是這幾日公爹的葬禮,二堂哥季子智那個三隻手趁機順手牽羊了去。
而且大伯孃、二伯孃都不是善茬,她還沒有成事,可不能讓她們起了疑心,使壞,讓她功虧於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