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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厲害!&rdo;
&ldo;哎,等你師父醒了,我們也可以過兩招。&rdo;殷岐接過何知儼遞來的帕子抹了把汗,繼而嘆息,&ldo;真盼著他快點兒好。近一個月我們都留在這兒,看看能不能幫上些忙。&rdo;
五月下旬,湖南永州。
這個時候,大明境內不論南方北方都已逐漸轉熱了起來,湖南一地氣候潮濕,更已熱得像個蒸籠。道路上被烈日熾烤的樹上,樹葉基本已盡數打捲兒,農戶門前的看家狗沒精打采地歪在地上,有氣無力地一下下甩著尾巴。
唐人柳宗元曾寫道&ldo;永州之野產異蛇&rdo;,眼下卻連那黑質而白章的蛇都已吃不住這熱勁兒,藏在石縫裡、盤在樹蔭下,躲在一切可能稍微涼快那麼一點的地方。有活物經過,它們都懶得竄上去咬上一口。
最南邊的官驛之中一片安靜,裡裡外外的錦衣衛壓得氣氛總顯得森然恐怖。負責驛站的官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觸了這幫人的眉頭。
直至有人進來稟話,氣氛才稍微鬆動了一點。
那人抱拳說:&ldo;大人,桂林那邊回了話,近來未見二人下山,應該還在雁山派。再有個幾天,便能到了。&rdo;
端坐一方木案前身著銀紋飛魚服的人又喝了口酸梅湯,緩然點了點頭:&ldo;知道了。&rdo;
手下又一抱拳,便安靜地告退了。他一口接一口地又喝了會兒酸梅湯,直至將它盡數喝完才站起身,轉身上樓。
天氣實在太熱了,用酸梅湯剛消解的暑氣經了這幾步樓梯就又翻了上來。倒也多虧如此,在那聲尖聲細氣的&ldo;喲,這不是北鎮撫司的張大人麼?&rdo;傳過來時,他下意識冒出的涼汗才沒被覺出異樣。
張儀收住正要推開房門的手,側頭看了看,頷首:&ldo;周公公。&rdo;
&ldo;這大熱天的,被派來南邊,真是辛苦。&rdo;周促是薛飛的手下幹將,臉上永遠飄著幾許若有似無的笑。
張儀也笑笑:&ldo;彼此彼此。&rdo;語中一頓,又隨口說,&ldo;公公近來搜羅高手,可還順利?&rdo;
周促不禁神色一變:&ldo;你怎麼……&rdo;
這事做了多年,都從未有外人知道。
張儀上前了兩步,幫他撣了撣肩頭的灰:&ldo;我們一定不是為同一件差事而來,對吧?&rdo;
周促猶疑不已地打量著他。
&ldo;那就希望公公別插手我錦衣衛。不然您洩密的這事,我告訴薛公公去。&rdo;他壓著音說完,又往後一退,抱拳朗然,&ldo;不打擾公公了,待得回京,我請您喝茶。&rdo;說罷就進了屋。
周促一時被他氣結。
‐‐這張儀,平素好鑽營善奉承,誰人不知?如今一朝坐到鎮撫使的位子上,他倒抖起來了!
偏自己還落了這麼個實實在在的軟肋在他手裡!
周促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咬咬牙,也轉身進屋。
好在,周促的確不是來暗中跟著張儀的。翌日離了永州,張儀差人在周圍巡了十幾裡,確定無人尾隨。
暑氣似乎又重了一些。
到了六月初,也不知會熱成什麼樣子,也不知桂林雁山上會是個什麼光景。
五月廿七,奚月楊川的婚服制好了,分別送到了兩邊長輩的手裡。
殷岐還好,對楊川穿婚服什麼樣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奚言可高興壞了,立刻拿去敲了奚月的門,跟她說:&ldo;先去換上,悄悄給爹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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