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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找到襪子,穿在腳上。見旁邊還有手套,也拿來套在了手上。即便從上面掉下纖維碎屑,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問題不大。雪子全身赤裸,只戴著手套、穿著襪子回到客廳,手裡拿著解下的毛巾。她戴著手套捧起宣子的頭,抽出下面的倉鼠籠,而後直接把宣子的頭放到了地上。
雪子拿著盛滿血的籠子,腳步緩慢地返回浴室,把籠子放在浴室的瓷磚地上,然後拿裹過手的毛巾一頭蘸了蘸盤裡的血。血液表面已經凝固,但捅破錶膜,裡面還是黏糊糊的液體。雪子儘量接觸血液上部,以免沾上倉鼠毛。
之後,雪子回到客廳,擦遍所有她認為用沾血的手指碰過的地方,和目光所及之處。就連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走廊上自己踩過的地方,也巨細靡遺地擦了個遍。
塗上血後就不用理會了。早早擦去的話,由於有時間差,血液會滲入下面的地板,所以只能擦去上面的血。進行魯米諾檢測時,下面的指紋仍會顯現。這樣一來,雪子的意圖和所做的手腳極有可能被勘查人員識破,但他們應該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手腳乃功德院雪子所做。
回到浴室,雪子把這條毛巾也扔進桶裡,濡濕後擰乾,將沒有沾血但自己碰過的地方擦了一遍。她越想越氣,覺得自己彷彿是在這個可恨的女人家裡打掃衛生。
事畢,雪子再次回到浴室,脫下襪子,摘掉手套,把倉鼠籠底積存的血洗淨,衝進了排水孔。這時,鋪在底層的報紙和木片露了出來,雪子只把上面的血跡沖幹,打算將其另行丟棄,便放在一邊。做完這些,她把底部的盤子和金屬籠也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雪子拿出籠裡的餌料盒、盛水盤,洗淨後放回籠中。幸運的是,餌料盒裡只有少許餌料,好像是向日葵的種子。於是她把餌料和血水一道衝進了排水孔。倉鼠毛或許也一起沖走了。做完這些,她未用其他工具,徒手擦乾了瓷磚上沾到的少量血跡。
之後,雪子拿出泡在桶裡的連衣裙,將染血的地方又用手仔細揉搓了一遍,毛巾和內衣也一樣。由於浸泡時間較長,衣物上的紅色去了大半。雪子將這些衣物輕輕擰乾,放進洗衣機。隨後又拿出一條毛巾擦拭身子,也放了進去。接著再次倒入洗衣粉和漂白劑,啟動了洗衣機。
洗衣機發出的聲音很是恐怖,嚇得雪子心臟狂跳。不過洗衣機執行並非什麼怪事,應該不會惹人起疑。
此時的雪子只戴著一頂浴帽,一絲不掛地在更衣間靜靜等待。現在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儘管她已非常小心,用手套和襪子遮掩了指紋,但這時走動很可能留下其他痕跡。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宣子的衣服最好也不要穿。她的衣櫃已被雪子翻亂。總之,房間的陳設儘量與平日保持一致。要是有什麼變化,定會引起調查人員的懷疑。
雪子感到口渴,便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起自來水喝了兩口。屋裡的杯子不能用,這點毋庸置疑。喝完水,雪子回到更衣間,全身赤裸地靜待洗衣機完工。其間,太陽終於落山,屋裡漸漸陷入黑暗,最終漆黑一片。
洗滌結束,洗衣槽開始轉動脫水。站在旁邊,只聽&ldo;轟轟&rdo;聲響徹浴室,地面猛烈震顫,甚是恐怖。
這時,&ldo;啪嗒&rdo;一聲,全自動洗衣機完成工作,自動斷電了。緊接著,蜂鳴聲響起。雪子聞聲跳了起來,這才切身體會到洗衣機竟會發出如此巨大的響聲。平日幾乎聽不見噪音,或許是這次站在旁邊的緣故。
聲音雖吵,卻標誌著大功告成。雪子舒了口氣,同時煩悶起來,因為這家沒有烘乾機。衣服只是完成了脫水,仍不能穿。
到附近找找自助洗衣店,用那裡的乾燥機‐‐雪子尋思著。但她不想引人注意,否則直接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