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5 頁)

怕孤零零的一個人，最後只好作罷。

莫小清靠在床上連連打著哈欠，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唐瑋一直在一旁握著我的手，監督著輸液瓶。

我的腦子始終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時以為過了好久，睜眼一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索性徹底不睡了，側身盯著唐瑋看。

他的臉色不見得比我好多少，慘白慘白的，眼瞼還泛著一圈烏青色，他不再是一幅失望至極懶得搭理我的表情，眸子裡滿是疼惜和愧疚。

“怎麼這麼笨，都不知道避雨麼？”他佯裝怒意的抿起唇，可是一點架勢也沒有，還是心疼的要命的模樣。

他心疼我，還是心疼我，只要他還心疼那一切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唐瑋給了我臺階，於是我學會順竿向上爬，我現在脆弱的不堪一擊，腦子都攪和成了糨糊，那還懂得講理，“你捨得我淋雨，那我為什麼要避？”

他的眉瞬間聚攏擰緊，長嘆口氣，垂下眼簾看著我和他交握的兩手，“你怎麼能這樣誣陷我……我怎麼能捨得，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

“你們在車裡……半個小時，那人是許南川吧？能不能告訴我，這麼長的時間你們做了什麼？”他深深而悽然得凝視我的眼底，唇邊牽起嘲諷的笑意。我眼前的人影在晃動，一會兒分裂成兩個，一會兒又合攏起來，他的笑意陰森恐怖，我覺得呼吸困難，頭皮發麻。

“這麼有興趣知道，怎麼不來問我？好歹我也算當事人不是。”

許南川穿著一身運動裝慢悠悠踱步走近，頭髮還是蓬鬆未經整理過的，顯然是剛從睡夢中被驚醒，隨意套上衣服就趕過來。

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屑的瞄著唐瑋，視線掃過我的時候微不可差的飛快蹙了下眉頭。

“怎麼了，小丫頭，才分開多長時間就弄得這麼憔悴？還真是什麼時候也不能讓人放心。”

再家常不過的打扮卻因為是穿在許南川的身上，偏偏能烘托出宛如古典時期貴族的雍容氣度，他的眼神和語氣溫柔的像是能掐得出水來，俯身仔仔細細的大量我，清涼的氣息像是吐著信子的蛇蜿蜒著向我襲來。

此刻的我竟是有些怕他的，他就像是我犯錯的罪證，活生生地湮滅不了。我害怕的向後縮了縮，儘管已是沒有退路。

許南川眼睛裡瞬間劃過一道流光，又同時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裡，被完全吞噬。他的眸子一再變得沉暗，卻又陡然於最深處噴發出熊熊火光，他生氣了，這毋庸置疑。

“這就是你能為她做的？”許南川掃視整間點滴室，視線的落點最終在唐瑋的臉上，他輕笑著挑起眉，“讓她像蝦子一樣蜷在這裡？”

唐瑋薄薄的臉皮透出赧然的紅暈，他沒有看許南川，而是盯著我似有傷痛的問，“是你叫他來的？”

我的目光在他們間晃動，剛想搖頭就被許南川捏住了下巴，拇指在我嘴角周圍撫弄，“我不來怎麼能放心呢？這可是我們的心頭肉，不是擱在哪裡都可以的阿貓阿狗。你不知道名貴的花是要費盡心思澆灌的麼？不是栽到哪裡都能夠成活的。想學別人做花農，也要掂量好自己的斤兩，別落個貽笑大方的下場。”

他的聲線明明魅惑至極，就連表情也是溫雅的淡笑，卻字字透著刺骨的寒涼，像是淬了毒的冰刃，以為只是體無完膚的時候早已經毒入骨髓。

唐瑋握著我的手攥得死緊，末了一點點的鬆脫開，眼底灰敗一片，真像是付之一炬的花圃。

我想開口說些什麼，張張嘴發現失了聲，一個字也擠不出來，聲道狹窄的像是唐瑋抿緊的唇，攥緊的手。

“唔……藥打完了？”莫小清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轉動的脖子猛然頓住，“許大哥你來了啊。”

“唔，是，不好意思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