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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難聽,偏巧天啟與他坐在一起的那些學子,聞言還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時間,御花園內的氣氛驟變。
何昕面色白了又紅,站在原地格外難堪。
「不知女院中可否還有更好的詩詞?若只能夠拿出這樣的東西來的話,那依在下之拙見,此番學宴實在是不適合諸位小姐。」
嚴昊似笑非笑:「不若多學些琴棋書畫,在這等場合之下,以作助興之用。」
徽明書院那邊,徐子喬的好友白羽輕聲道:「他未免也太過無禮了些,這位何小姐的詩詞雖說是用詞華麗了點,卻也不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人下不來臺。」
旁邊的瞿斐然道:「他這是故意給女院沒臉,女院師長均不涉朝堂,勢力單薄。」
「近些年科考,自天啟中出來的進士,不過寥寥數人。天啟欲在學宴揚名,少不得要找些墊背的。」
「與子喬對上沒佔到好處,便去欺負些女子,給他臉了。」白羽嗤聲道。
徐子喬一向寡言,聞言卻也輕皺眉頭。
徽明四大才子,徐子喬的名聲最盛,但論起掌勢之人,還得是書院山長之子,齊銘曄。
齊銘曄儀表不凡,天生一雙桃花眼,唇邊總掛著抹輕笑:「且由著他鬧,也叫他當這個出頭鳥,試試京中學子的深淺。」
他一開口,徽明的學子便都輕聲應了。
那邊,何昕羞憤非常,面上掛不住,險些落下淚來。
白曼語自來與她交好,此時又坐在了女院列首的位置,見狀不得不出面道:「嚴公子若覺得詩作不好,大可只談詩作,何必藉由詩作羞辱何昕及女院。」
「羞辱?」嚴昊笑了:「諸位聽聽,說句實話便也成為了羞辱了。這入學第一課,師長教授的便是做學問當不恥下問,而今詩作寫得不好,卻容不得他人直言。」
「女院內若都是這般風氣的話,也難怪拿出的詩作如此差勁了。」他微眯著眼,居高臨下地道:「學堂本就是嚴肅之地,容許女子來胡鬧,本就極為不合適。」
「學問差便算了,甚至連基本上的態度都沒有,學宴都已開始一刻鐘,尚且還有人姍姍來遲。」
正在扒香蕉皮的林水月:……
胡西西嘖聲道:「說你呢。」
「這般胡鬧,不若趁早回家去相夫教子罷了,非得要來這等場合摻和,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嚴昊說完這番話,還有些沾沾自喜,頗有種自己在這人才濟濟的學宴樹立了威信之感。
卻不知為何,這話出口,對面的女院俱是安靜了下來。
隨後許多人或明或暗,俱是拿眼去看那林水月。
嚴昊輕皺眉頭,他這才注意到,那個在他口中,沒有半分態度的女子,生得一副極好的容貌。
「方才聽得女院的人介紹了半日,說了白小姐、譚小姐並著眼前的這位何小姐,甚至連帶著那邊的胡小姐都說到了,怎地不見人提及此人?」
「許是因為她來得太遲的緣故。」
「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生得這般容貌。」
嚴昊嗤聲道:「若無才學,只不過是空有容貌的花瓶罷了,也值得你們如此推崇?」
天啟書院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
徽明那邊,徐子喬微怔,復又忍不住看了林水月幾眼。
那白羽倒是個暴脾氣,他皺眉道:「嚴昊這廝,在天啟也算不得多了得,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第一次鄉試便中了舉罷了,怎地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
「一碼歸一碼,他將所有的女院學子都罵了進去,也未免太過。」
齊銘曄不語,他微眯著眼,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來京城頭一道,聽